果不其然,老太监裴芝随后而入,看到里面的场景,再听着众多监室中传来的惨叫声,长长叹了口气。
“罪臣温陈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温陈……”
圣旨刚开始宣读,只见温陈突然暴起,拔出身旁镇国卫的跨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陈谦跟前,还能等父子二人有所反应,一刀挥下,血溅当场,直接将陈谦的右手砍了下来!
“啊!!!!!”
陈谦抱着残缺的右臂在地上打滚,叫的撕心裂肺!
“乱臣贼子,尔敢?!”
“温陈,放肆!”
陈冲之和裴芝立马大声呵斥。
却见温陈一脸淡然的从地上捡起陈谦的断手,掰出大拇指,蘸了蘸刀上的血液,按在了供词之上。
然后拍了拍那名镇国卫的肩膀,“拿给南宫雀,明日早朝方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读出来,顺便转告他,这东西在哪,他的脑袋就在哪,别耍花招!”
南宫雀此人还是有所顾忌,自己得多多敲打敲打。
年轻镇国卫看向温陈的眼中闪烁着崇拜的目光,这不就是自己当初来镇国司时,想要成为的模样吗?
“诺!”
陈冲之见状不对,赶忙拦住镇国卫的去路,“你不准走,老夫是当朝太傅,命令你立马放下证词!”
“去你妈的!”年轻镇国卫飞起一脚踹在老太傅肚子上,“镇国司内只认厂公,老子管你是什么狗屁太傅!”
说罢,丢下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的陈冲之扬长而去!
裴芝脸色难看,气得不轻,好在没出人命,拿起圣旨继续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温陈屡教不改,罪……”
咔嚓——
监室里,温陈手起刀落,陈谦仅剩的一条胳膊又飞了出去。
“啊——”
空气瞬间凝固!
裴芝眼睛瞪的混圆,“温陈,你到底要干什么?!”
温陈咧了咧嘴,“裴师爷,你念你的圣旨,我杀我的逆贼,咱们互不耽误!”
说罢,又是一刀挥下,刀光闪过,陈谦右腿自膝盖处被完全斩断,整个人倒在血泊中不停抽搐,早已失去了哀嚎的力气。
“吾儿……吾儿!”监室外的陈冲之痛哭流涕,精神接近崩溃。
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惨遭毒手,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陈大人,现在体会到至亲骨肉被别人折磨的痛苦了吗?”温陈冷声问道,刀尖还在陈谦身上不停笔画,“那些女童受到的伤害,比你儿子重一千倍,一万倍!”
“他们的父母不是人吗?”
“老夫是太傅……,老夫是太傅!”陈冲之精神接近崩溃,指着温陈唾沫横飞,“狗太监,你不得好死!”
“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猛的起身,一头撞在石墙之上,顿时脑浆横飞,惨不忍睹!
温陈见状,脸上绽放笑容,“老东西,还挺会逃避现实。”
说罢,手摆刀花,刀尖直接划过陈谦的喉咙,了解他的性命。
不远处的裴芝看到后,微微摇头,但情绪却不像之前般激动,只是瞪了一眼温陈,“你呀你,摊上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