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你就当是度假好了,我保证明天审判过后,你会毫发无伤的离开。”
真的??
我终是没有把这个白痴的问题问出口,仰头望着他自信张扬的脸庞,我轻轻点头,“好,我相信你。”
他一怔,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转身离开探视间。
我老老实实的跟着看守人回到单人间牢房,侧躺在床上,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坐着警用飞车,我被四个男人押解往第三法庭。
第三法庭同样位于第一区,和周围的高楼大厦相比,它实在是有点矮,但屋顶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庄严警徽却映照着太阳闪闪放光,几乎所有飞车经过法庭上空时必须绕行,一切私自穿行于法庭正上方的行为统统视为对联盟政府的不敬,严重的甚至必须付法律责任。
当然,如果有特殊情况,军用车辆还是可以通行的……万恶的特权阶级现在的法庭和二十一世纪的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法官席、被告席、律师席、旁听席等等,一应俱全。
我直接被送上被告席,特殊手铐上有一根链子锁在椅子上,行动范围不超过一米,旁听席上坐满了人,几乎全都穿着军装,一个个仔细的看过去,全部都是生面孔,不仅不见飒?睚眦,连他的副官和亲信都一个没看到,可是,出乎意料的,我一点也不紧张,甚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觉很不可思议,似乎……对他,我有着无可比拟的信心。
高台上的法官是一位看起来不过五十多岁的老头,头发有些花白,鼻梁上戴着一副老花眼镜,他嘴角轻勾,透过镜片的眼神带着些许阴冷,仿佛在说“你死定了”。
这人应该就是那个曾经下令处死飒?睚眦亲姐姐的审判官希伯来了吧,我紧抿着双唇,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嘴角缓缓上挑,死的还不定是谁呢军人不比普通百姓,他们不会嗡嗡嗡的吵个不停,所以整个法庭都很安静,法官也就省去了敲惊堂木的步骤,整个庭审的过程很顺利,肖恩……就是那个粽子,声称亲眼见到我杀人,而且描述得相当仔细,立体投影也再现了当时的清醒,而且有专家出庭作证,影音录像没有做过任何处理,人证、物证一个不少,再加上控方律师的舌灿莲花,只差最后一个判决,我的罪名便可以完全被坐实。
我一声不吭的如看戏般冷眼旁观整个庭审过程,尤其是望着被告方的代表律师时,我眼底闪过一缕杀气,这小子根本就是个划水的,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有建设性的话,完全就是在坐等我被判刑后好【xiabang】回家吃饭。
最后,法官大人严肃的望着我,眼底却闪动着恶劣的笑意,问道,“被告,安靖宇,女,17岁,被控于星历3737年9月4日,在地下管道中蓄意谋杀二十一名在籍军人,证据确凿,被告还有什么话说么?”
我仰头望着他,笑,“没有。”
“那好,本席宣判,安靖宇谋杀罪名成立,根据联盟律法军用特别法第三十七条第九章规定,判处被告死刑,三日后执行,休庭。”
当法槌敲响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傻掉了,清脆肃穆的槌声回荡在寂静的法庭内,我的大脑却一片空白,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会罪名成立??为毛会被判处死刑???
飒?睚眦呢?他不是说会处理好这件事情?他不是说会让我毫发无伤的离开么?
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我面无表情的望着再度上来押解我的四个男人,虚软的身体内渐渐酝酿着丝丝缕缕的能量,即便肌肉力量被封,精神力被禁锢,我体内蓄积的负能量仍然能够畅通无阻的在经络里流转,虽然不知道这个手铐的确切材料,但它每一寸金属都散发着阴冷晦涩的气息,完全是一种负面材质,只能抑制正能量,对负能量完全无用,当然,能够操纵负能量的怪咖,全宇宙估计也就我一个而已。
与来时不同,我的罪名已经确定,只能坐警用监禁车,特制的金属栅栏将我眼中的世界分割成好几块,监禁车周围悬浮着好几辆警车,这算是对重刑犯的重视么?
我冷笑一声,双拳紧握,能量静静流转,手铐渐渐产生嗡鸣,对面和左右的四个男人尽皆转头,惊骇的望着我手腕上的金属烤,以及拳心中渐渐聚集起来的黑色能量团。
突然,左边那个男人伸手压在我手臂上,急声道,“安静小姐,请您冷静点,少帅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请您在见过他以后,再生气也不迟。”
我微微一怔,骤然转头,阴森森的盯着他,“你们是他派来的人?”
男人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求助的望向同伴们,结果另外三个男人望天的望天,望地的望地,就是不看他,男人只好苦着脸点头,“少帅正在等您,所以,请您至少要在见到他之前保持冷静。”
我缓缓松开拳头,黑色能量团一瞬间消散,四个男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对面一个看起来尚显稚嫩的大男孩还不由自主的抬手擦了擦额头,手心里一层冷汗,我嘴角微微抽了抽,老娘有那么可怕么?
我仍然被送回了单人间牢房,这次牢房外的看守者多了一倍有余,果然,罪犯和嫌疑犯的待遇还是很有差别的,房间里很安静,连呼吸声都缓慢得若有似无,实在是我饿得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牢房门才缓缓开启,我抬头,冷冷的盯着门口那个男人,良久,才自嘲的笑笑,吐出一口浊气,仿佛是感叹一般,声音里却带着惊心动魄的杀气,“你、又、骗、了、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