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张佑武看到江边的吕亭云,快步的走过来道:“这么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在江边干嘛呢,我刚才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见你跳江了,醒来以后,心里焦虑的很,所以才打个电话给你。”
&esp;&esp;吕亭云低着头没接张佑武的话,但心里如五雷轰顶,这样丢脸的丑事还可以进入别人梦里吗?会不会亲戚朋友也梦见了自己准备跳江自杀,这还让不让自己继续活下去。
&esp;&esp;吕亭云避开话题道:“这么晚了你出来,谢琴放心吗?她就不怕你去花天酒地。”
&esp;&esp;张佑武道:“怎么会,两夫妻这么一点信任还没有,那还算什么夫妻。你说呢?”
&esp;&esp;吕亭云道:“对,夫妻之间,信任很重要。”
&esp;&esp;吕亭云话刚刚说完,张佑武电话响了,张佑武笑着对吕亭云道:“肯定是她打的,还是不放心呀!谢琴器量总归不如马小云,我就从来没看见马小云打电话查你岗。”
&esp;&esp;打趣完张佑武接了电话,对着电话轻言细语的解释,然后那边迷迷糊糊的道:“既然是吕亭云来了,我也放心了,你喊他明天来家里吃饭吧。你要他不要客气,随时过来,你也是的,性子又孤傲,老是和别人隔层帘子似的走不近,难得今晚来个发小。记住,你是外科大夫,不能多喝酒,更不要酒后开车,听到了没有。”
&esp;&esp;张佑武一番感谢,两夫妻你侬我侬轻言细语,吕亭云在旁边都感觉臊的慌,终于张佑武挂了电话扭头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啥表情。”
&esp;&esp;“感觉身上有蚂蚁子爬。”吕亭云道。
&esp;&esp;“啥毛病,要不要明天去我那边检查一下看。”
&esp;&esp;“臊的慌,一地鸡毛狗血。”
&esp;&esp;“你不怕谢琴明天打死你。”张佑武威胁道,事实上,谢琴和两人也一直是同学。
&esp;&esp;“俺是乡下耕田的本分人。”吕亭云飙了句河南土话打趣道。
&esp;&esp;张佑武看吕亭云能开玩笑终于放下心来,而后张佑武因为开车,倒是没留意吕亭云的异样,两人又沉默起来。两人因为分隔日久,加上两人都是有些沉闷的性子,所以从吕亭云辍学后就经常这样相对无言。
&esp;&esp;车到一个红灯路口不远处时候,吕亭云终于鼓足勇气道:“佑武,我破产了,也离婚了!”
&esp;&esp;张佑武猛然间一脚刹车,吕亭云脑壳差一点撞到前窗玻璃台,汽车被这样的急刹,车头猛然间点了一下,而后听见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尖锐声音,幸好,夜深人静,张佑武的后面没有跟车,否则,肯定会是一场惨烈的交通事故。
&esp;&esp;张佑武不可思议道:“亭云,你说什么,你离婚了,你外面有人了吗?肯定是你做了对不起马小云事。你混蛋,你是不是疯了,马小云多好的人呀!要模样有模样,要涵养有涵养……”
&esp;&esp;吕亭云打断张佑武的话道:“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外面有人呢!佑武,我破产了,你借我那二十万,炒股亏得只剩下三万,我把所有的债务都一个人背下来,一起欠了差不多五十万,你的钱,我可能晚一点才能还你。”
&esp;&esp;吕亭云一口气把压垮自己的话都说了,他看着张佑武,等着张佑武发飙。
&esp;&esp;张佑武呆了半晌,脸上倒是没有太多的变化,张佑武道:“那剩下的三万块呢!”
&esp;&esp;吕亭云道:“给马小云还建房子的账了,她姑丈催着要,真的对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