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四色王冠’并不是一样东西,而是四样流落在不同时空的东西?”狄曼达随意的披着一件浴衣,带着一点鼻音皱眉问道。
“我……也就是刚刚想起来了。”林白耙了耙还是湿漉漉的头发。当他纠结在那个不太想深究的问题上一会儿之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梦中,一些属于黑色之光的记忆碎片向拼图一样慢慢拼接,还有那句几乎每个范托姆人都听到的话。
“呃,打扰你了?”狄曼达这个打扮……似乎……大概……刚刚是在……他刚刚就这么直接打断了似乎……“那什么你继续忙,等我理出头绪了明天再……”
这个诡异气氛,貌似不适合谈某些正经的话题,还是各回各家洗洗睡了吧。林白缓慢往后挪步子打算开溜,一只手臂撑着大门挡住了他的去路,银白色的头发在眼前晃过。
“白。”
被困在门和狄曼达的手臂之间,林白很紧张,背脊死死贴着门板,道:“干,干嘛?”
“……”狄曼达沉默地看着林白,好一会儿,才放下手臂,走回房内,“……早点休息。”
“哦……”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这种别扭的感觉并不舒服。
穿越以来,似乎一直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在现实和梦境之间,他似乎不得不接受了穿越的事实,不得不承认他所处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无论是那些魔法异能,还是人与人之间建立起的深刻的羁绊。
林白自认为是个性向正常的人,至少在穿越前是这样的。他有女朋友,虽然最终因为他需要出国分了。穿越之后……好吧,他就没遇到过几个正常的美女。不是水手服战士就是邪恶头子,一个都招惹不起,女尊社会真恐怖。
他确实,很久没对美女心动了……这难道是就是弯了的先兆?!林白冷汗直流,仔细的掰手指,艾丝美洛多其实也挺美的但是鲁贝诺斯不好得罪,兔子是对头而且有CP了拆了会被马腿踢,其实那个张角的祭祀挺好看的就是有点呆狄曼达就不一样……停!
各种捶胸顿足难道真的弯了?!不不不不……这一定是错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只是欣赏!稍稍心理建设了下,林白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殿下……不继续吗?”妖冶的女子大胆的展露着自己□的完美身材,学着猫儿的动作在床上爬了几步,靠近坐在床边的狄曼达,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背脊。
“可以了,莎兰。”狄曼达侧过身,抬起她的下巴道,“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莎兰愣了愣,扯起床上的被单裹住了凹凸有致的身体,赤脚下了床。甩了甩背后的卷长的黑发,妖冶的女子抛了个媚眼:“尤里斯大人可比您解风情多了。”随即迈着猫步离开了。
尤里斯……想到尤里斯盯着林白的眼神,狄曼达就感觉心底烦躁的很,曾经他也用这种眼神打量过沙菲鲁,当时只是觉得他胆大包天,如今却……
方才确实动过不放林白离开的念头,只是一感觉到他心里的紧张和排斥,他只能放他离开。
不过,既然是他狄曼达看中的,就别想那么轻易的躲开。
拜睡前胡思乱想所致,林白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内容类似被兔女郎踩在脚下蹂躏等等,临近起床的时间才安安稳稳的睡着了,这回可就不是噩梦了。机械的起床闹铃声打断了梦境,林白黑着脸爬起来溜进浴室换衣服。
“就算弯了老子也是攻!”
洗漱完毕后,乖乖的跟着门口的傀儡去议政厅。
“‘看不到她很烦,看到她也烦’,鲁贝诺斯,你恋爱了。”沙菲鲁收起数据板,总结陈词道,“这个‘她’是谁?说出来大家一起为她默哀。”
“沙菲鲁,狄曼达让着你可不等于我得忍你。”鲁贝诺斯掰着手腕,张扬的红发此刻看起来更加鲜红。
“问了就别怕被人知道。”沙菲鲁根本不理会鲁贝诺斯的威胁,手上按了几个键,他和鲁贝诺斯之间就竖起了一道透明的屏障,任凭鲁贝诺斯怎么拳打脚踢依然岿然不动,“省点力气吧,整个城堡的防御系统都是我做的,你要是能打两下就废了我也不用混了。”
“@##%…@*&¥”暴跳如雷的鲁贝诺斯。
“哎呀!”林白只顾侧着头看戏一头撞在屏障上,鲁贝诺斯和沙菲鲁两人均愣住了,林白揉了揉脸颊,从容不迫道,“经过本人的验证,这个防御屏做得很好……”疼死老子了。
沙菲鲁取消了防御模式,背对着林白肩膀微微抖动,鲁贝诺斯也默默扭头,自己找个位子坐下来,狄曼达和艾丝美洛多随后走进了议政厅。就在林白以为可以开始说明情况的时候,又走进来一人。
“受到狄曼达殿下的邀请,真是不甚荣幸。”尤里斯微微鞠躬,挑了林白身边的位子款款坐下,“又见面了,林白阁下。”
“……”林白挪了挪,这种坐如针毡的错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里斯,不想听就出去。”狄曼达警告道。
“呵呵,怎么会,这么重要的情报您愿意让我旁听,真是……意外。”
“……”你丫的少抬杠一句会死吗,老子起那么早容易么。
“‘四色王冠’是指四样不同的东西,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尤里斯似乎接收到了狄曼达的警告和林白的怨气,扯回了正题,“不知林白阁下还想说什么呢?”
“‘四色王冠’是四样分别代表着时间、空间、灵魂和力量的东西。”林白道,这正与范托姆的黑水晶的特殊之处相吻合,“而且这四样东西,分散在不同的时空里。用这四样东西重新为黑色之光注入活力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