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是他刚到,那六名被她果决剑刃划伤的女子就极快的退避,乃至逃走。
&esp;&esp;颜乐看着六人离开,松了口气,她想——再继续纠缠,下一个躺下的一定就是自己了。
&esp;&esp;她转身之余看到穆凌绎浑身是血的朝着自己而来,瞳孔瞬间放大。
&esp;&esp;穆凌绎与她目光相接,发觉她竟然在担心自己。他庆幸着,高兴着,他的颜儿回来了,要来关心自己了。
&esp;&esp;而在颜乐还未真正走进他之时,梁启珩拦截在了她的前面,他同样一身是血。
&esp;&esp;“灵惜,你没事吧!这些血,是别人的,对不对!”梁启珩紧张的问着她,他一边等着她的回答,一边祈求着上天,这些血千万不要是她的。
&esp;&esp;“不是我的,是沾上去的,表哥你的也是?”颜乐看着他一身血衣完好着,看向穆凌绎,祈求着他也是。
&esp;&esp;“我们都是。”梁启珩故意侧身挡住穆凌绎的身影,而后故作轻松的回答她。
&esp;&esp;颜乐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庆幸着她的凌绎没有受伤,没有受伤太好了。
&esp;&esp;但等一下!
&esp;&esp;她惊醒,急忙转身,朝着昏迷在地的封年而去。
&esp;&esp;“封年!封年!”她扶起他的身子,而后双手努力的按住他那不停渗血的伤口。
&esp;&esp;她太懂这样的招式了,一旦滑过,不断经脉也必定要你见骨。
&esp;&esp;特别是于封年这样一点武功都没有的人来说,一刀都是致命的。
&esp;&esp;颜乐艰难的抽出一只手,在封年的臂下摸索着穴位,而后用力按压,让他浑身的血液流动变慢。
&esp;&esp;穆凌绎感觉到自己的力气被一点一点的抽光,不是因为他撑不下去了,不是因为他的血真的快流尽了,是因为她,始终都没看自己一眼,没询问自己一句。
&esp;&esp;她的眼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封年的安危。
&esp;&esp;颜乐将自己的衣角撕下来堵住封年的伤口,而后将他自身的衣带抽出绑住,为他的伤口做了个简单的包扎。她强撑着自己比他弱小很多的身子,想将他驼在背上。
&esp;&esp;穆凌绎愣在原地,看着她有条不紊的救治着封年,而后还想将他背到她单薄的肩膀之上,他实在是忍不了了。
&esp;&esp;他上前将她拉开,而后将昏迷的封年,扛到肩上去。
&esp;&esp;但自己还未抬脚,她便紧张的出声:“凌绎,别这样扛着他,他的伤口会被拉伸到。”
&esp;&esp;穆凌绎的心停住,而后动作变得机械,将封年转移到后背,然后背着他与检查马匹的梁启珩会和。
&esp;&esp;他也受伤了,而且比他还重,他的伤是开裂的,而自己,是没进身体里的。
&esp;&esp;他的血被她止住了,而自己的血,却一直在流淌着。
&esp;&esp;但这个细心的颜儿,一点都没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esp;&esp;一点也没,她全身心投入在封年的身上。
&esp;&esp;眼里没有半点自己的位置。
&esp;&esp;梁启珩将唯一幸存下来的马儿从地上牵起来,想扶着颜乐上马,他的主意是这样的。
&esp;&esp;“灵惜,我带着你先赶路,然后我会再带着人再回来救他们的。”他觉得那些逃走的人,随时都会有回来的可能。穆凌绎和那个封年,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灵惜的命。
&esp;&esp;“不要,表哥,不如你先走,我们三人等你,这样我们彼此照应得周全些。”颜乐不放心将穆凌绎和受伤昏迷的封年留在这,她担心那些人折回来,会让凌绎也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