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简上了楼,人刚走到楼梯拐角便被暗处突然伸出的手拽进了暗处,人也随之被圈搂住。
温简抬头,江承也正好低头看她。
“这么不放心我?”江承问,压低了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磁性,低哑温柔。
温简看着江承,很是认真地点点头:“嗯,怕你偷吃。”
江承低低笑了声,冷不丁在她鼻尖轻弹了一记:“撒起谎来越来越不打草稿了。”
温简捂住鼻尖:“疼。”
江承拉下她手,看向她鼻尖,皱眉:“真疼?”
温简可怜兮兮地点头:“嗯。”
“我看看。”
江承低头朝她凑近了些,敛眸看向被他弹到的小鼻尖。
温简一抬头就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和敛起的黑眸,神色专注而认真。
温简一下就想起了程霖刚才的控诉,“他为了你放弃了高考,为了你和家人闹到决裂,十年连家都不回,就这样一个人在外面漂泊了十年……”,酸酸涩涩的情绪像漫过宣纸的水,一点点地在胸口弥漫开。
温简突然张开手臂,轻轻抱住了他。
江承垂眸,看向埋在胸前的人儿。
“发生什么事了?”江承问,嗓音都不自觉柔软了些。
“没事。”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前传来,温简将他抱紧了些,“你不是有事吗?我在这里会不会影响你?”
“没事。”江承也将她圈紧了些,头朝她侧低下去,脸颊轻蹭着她头顶,“都是些老同学,早点晚点回去没什么影响。”
老同学?
温简困惑抬起头:“什么老同学?”
江承:“就何邵他们几个。”
“啊?”温简不解皱眉,“怎么,大家都来了?”
“都好一阵没聚了,今天刚好都有空,就约着一起吃个饭。”江承看向她道,“一起过去吗?”
温简略迟疑了下,点点头。
江承细细替她把揉乱的头发整理好,轻轻拢到肩后,借着俯身替她整理肩后头发的机会,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陈至在暗处。”
温简抬眸看他,以眼角余光往别处瞥了眼。
江承把她肩后的长发细细捋顺,面上看着漫不经心,落在她耳中的声音却清晰而冷静:“不用找了,他在暗处,不代表他现正看着我们。我们之于他的意义和他之于我们一样,都无法准备判断对方身份。”
音落,江承也放开了替她整理头发的手,冲她微微一笑:“走吧。”
温简点点头,跟着他一块上楼,与他稍稍拉开了些距离,一个介于认识又不太熟之间的安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