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过了两个孩子,来到军帐的空旷处,朝着林青下跪磕头。
“民妇左清兰,拜见靖安伯。”
妇人的脸上充满了坦然,倒是两个孩子跪在地上时不禁靠着自己娘亲近了一些。
眼里虽然闪过了一丝惧怕,但依旧仰起头,一脸坚毅地看着这位新来的大人。
林青面色平静,打量着妇人以及那两个孩子,淡淡说道:
“前任指挥使汤进义已经满门抄斩,为何你三人还活着。”
妇人面露凄惨,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孩子,脸上出现了一抹决绝。
只见她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声音凄厉,带着苦涩,说道:
“大人还请屏退左右,民妇有冤屈相告。”
“既然有冤屈,为何不报官?”林青面色平静,淡淡说道。
妇人脸上出现凄苦:
“民妇的夫君已经被他们害死,如今民妇哪里还敢报官,
民妇也曾想过去京城告御状,但北向城与京城相隔万里,
民妇带着两个孩子,怕是连这北乡城地界都走不出。”
林青看向兰云川吩咐道:
“将其送往府衙,交给崔枕。”
“是!”
林青来此地是来纵马杀敌的。
破案之事,他不擅长,也不打算去做。
可没成想,那妇人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畏惧,连忙喊道:
“大人,迫害我家夫君的,就是那崔枕!
如果民妇落到他们手里,定然是没有活路。”
“嗯?”
林青眉头微皱,从昨日崔枕饿晕来看,他不失为一个好官。
但如今,又为何能做出迫害前任指挥使一事。
但兵者,诡道也。
为官者,也是如此,不可只看表象。
林青看向左清兰,淡淡说道:
“私自非议朝廷命官,仗二十!你说此话,可有证据?”
左清兰面露绝望,不禁摸了摸胸口。
这份证据,乃是她能坚持活下来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