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太守大人,敌兵太多,已经攻破枪林,眼看已经冲杀过来……”
苏愉面色一白,然后哆嗦着吼道:
“顶住,顶住!袁敏将军有一万大军,他会来支援吾的。”
丁奉带兵四下攻杀,也遇到了顽强的抵抗,尤其是那盾阵箭雨,实乃是骑步兵的克星,无数吴兵中箭倒下。
而在两里开外的袁敏和吴国水师,也同时收到消息,袁敏知道不是己军,为了营救自己这边的军队,他下令对包围圈内的敌军进行了强硬打击。
如此一来,在这寂静漆黑的夜晚,在美丽怡人的襄水河畔,晋吴两军四万余人爆了几年来有数的大战。
但是,丁奉可谓是倾巢而出,加上杨济这个强敌已经被隔离,两万余兵马,将仅八千的襄阳守军冲击四散,杀敌近半,实乃大胜。
当浑身是血,宛若魔神的丁奉领着两万多兵马,挥师救六千水师,准备一举定下今晚的胜负。
吴国水师虽仅有六千人,相比于袁敏的一万大军有些势弱,但是吴人擅水战,当吴军匆忙返回舰船上,一面倒的局势变得对等起来。
刘谌这边虽早有预料,却也想不到在这宁静的夜,一场惨烈的战斗竟是突然爆。
“双方共计四万五千人,吴国死伤四千,晋国死伤加上逃乱的有一万余人,现在两军正在火接近襄阳城,有趣!”
刘谌原本白日就无所事事,所以夜晚也很是清醒,当他听取了几路斥候的汇报,眼见变得神亮,在夜里闪着睿光。
次日,丁奉大军已经将仓皇逃回的苏愉残军困在襄阳城,看着眼前这座高大如同虎踞龙盘的城池,丁奉的眼中更多的是神往。
自当初三分天下后,襄阳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坎,为了这襄阳,他们付出了太多,也等了太久!
焦急的苏愉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慌,在颇为豪奢的太守府摔瓶砸罐,宣泄一通后,才急忙找来一班人马,准备商量计策。
“依吾看,司马氏篡逆上位,不得天心,如今四面皆敌,吾等当为自己谋条出路啊!”
一个半截骨埋在土里的老头理了理及胸的白须,如此说道,整个人倒是老态龙钟,但是语气却是一点也不客气。
“是啊,咱们不能跟着司马父子行这傻事,不若弃暗投明,改换门庭,那江东孙氏到有天下之志……”
几个本土世家话事人尔一言吾一语,却没有一个人商量如何退敌,一味地奉承吴国君臣。
“够了,本太守召大家来是议策退敌的,一群没用的废物!”
闻言,好几个下臣子眼中一片阴寒,先开言的那个老者平淡而又森冷地道:
“也对,大人乃是名门之后,世受皇恩,吾辈山野之人哪里能比呢?”
这话语中带刺,苏愉顿时面色一厉,但是仿佛是顾忌什么,只是阴森地看了那几人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确实,他父亲苏则是魏国刚侯,死后还有追谥美爵,而且苏愉其兄世袭,兄早死,他又罔替,真的是名门之后。
而且他是在司马师辅政时期被重用的,严格说起来,那老者并没有说错,只是言语太过直白而不留情面。
之后,苏愉强令五十位传令兵四面出城,准备强硬冲出封锁,北上求援。
噗嗤!
仅有的两个传令兵被伍延挺枪刺死一个,现在只有一个人在那里握刀强撑着,眼中满是绝望。
就在伍延打算再次出枪时,丁奉那伟岸的身影出来,只见他抬手制止了伍延的杀戮,然后对着那传令兵道:
“别说本将没给汝机会,现在老夫放汝过去,若是汝能逃过老夫的箭,汝就自活了。”
“老将军……”
伍延闻言顿时一急,却被丁奉止住,然后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