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嘴角污血,渐渐走向洞外。
凉风吹过秀,依然掀起一阵潇洒波云,带了血的肌肤,更显得洁白。
“飞燕……”公孙断此时才知道,何者为心痛如刀割。
然而,他却留不住飞燕了,老泪为之一流。
突然地,一阵砰然巨响,碎石纷飞,很快将公孙断惊醒过来。
飞雾已破门而出,疯狂般地吼叫,扑向仇三,十指如勾,硬生生地将他撕个稀烂,一块块丢向洞外深渊中。
“大姐”
他吼叫,追出石洞,哪有飞燕踪迹?带了血的脚印,延伸到悬崖的最末端,已消逝了。
崖下一片浮白轻雾,就似乎化成了飞燕的笑容。
“大姐!你安息吧……”
飞雾落了泪,流过已不再泛黑的眼哐,掉向云雾。
飞燕笑容仍在,她安息了,再也没人能搅乱她的安静。
公孙断那股悲伤气息,很快被飞雾的复原所掩盖。
“飞雾,就让你姐姐安息吧!她付出的代价,我们必须索回。”
飞雾冷森眼芒闪烁:“不错!龙奎,若非你的出现,我也不会落个家破人亡!”
“还有公孙秋月!他比龙奎更狠!”公孙断冷残直笑:“该是我们索债的时候了。”
“爹,我们马上赶回公孙府!”
“不必如此!爹自有打算!”公孙断冷笑:“公孙府终究将落入我们手中,急也不必急于一时,何况还有柳西风及天鹰要周旋!”
“一切谨听爹爹作主!”
公孙断颔道:“我们先找柳源,想必他有更正确的消息!”
两人随即下山,去施行那血腥之计划。
飞雾神功已成,却不知将带给武林何种劫难。
龙奎及百里奇替公孙楼治伤,已过一天一夜,情况仍稍紧,不得分身。
没了则偶而溜达四处,也落个清闲。
只有苏乔仍一副闷闷不乐,独坐无尘居石椅,望着脚下一片片云烟呆。
春神也已察觉她神色不对。
“乔儿……有心事?”
苏乔茫然的眼神转向她,并没回答。
春神坐在她左边三尺处石椅,含笑道:“有事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会伤了身子。”
白衣罗裙的她,仍是充满仁慈似乎母爱的光辉。
“我……”
“没关系!你说!看你自昨天回来就一直如此,我怎么放得下心呢?”
苏乔咬着嘴唇,盯住春神和蔼的笑容,禁不住已扑向她,啜泣起来。
“乔儿,有什么事?我一定替你出个主意。”
“师父……神鹰没死!他还活着……”
“什么?”
春神似如被泼了滚烫的油,烫傻了心,真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明明死于飞来蜂,怎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