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何芮打了个哈欠:“……你跟舒律和好了?”
&esp;&esp;池静想了想:“不知道算不算。”
&esp;&esp;近段时间他的所作所为,池静非常不甘心。
&esp;&esp;这是什么鬼答案?何芮翻了个白眼:“但是你已经做好了复合再分手的准备?”
&esp;&esp;她的语气透着一股“那你还废什么闲屁”的意思。
&esp;&esp;池静扯了扯垂下来的蚊帐,哼道:“我要做,也是做那百分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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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舒律的母亲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出身,但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跟舒予正是同学,后来两人进了同一所大学教书。直到舒冬出世,她把工作辞了。
&esp;&esp;她在家照看舒冬,舒律在国外留学。开始一切都很好,直到舒冬一次高烧,因为耽误把脑子烧坏了。舒予正便把责任全都怪到妻子身上,直接提出离婚。
&esp;&esp;舒律那时候本来打算回国后就不再走了。但舒若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舒予正打消了离婚的念头。
&esp;&esp;“后来舒予正跟自己的学生搞在一起了。那学生就是于小曼。只比舒总大三岁。”
&esp;&esp;“那他母亲……”
&esp;&esp;洪佟桐扯了扯嘴角:“舒冬变成那个样,舒予正又出轨。你觉得呢?”
&esp;&esp;舒予正经常不回家,家里只有几个佣人跟着,谁也不知道舒律的母亲患了抑郁症。
&esp;&esp;两年后舒律再回家的时候是因为母亲自杀去世,不仅如此舒冬也被送到了疗养院。而没出一年舒予正就提出要娶于小曼。
&esp;&esp;这事引得舒若舟震怒,直接告诉舒予正,要娶于小曼家里一分钱都不会分他。
&esp;&esp;这时候,舒予正变好男人了。一股子“千金散去还复来”的架势跟于小曼去领证了。
&esp;&esp;只是迫于舒若舟的威严,始终不敢张扬。直到这么多年后于小曼怀孕。
&esp;&esp;有些事是心照不宣的。舒家又添了一个金孙,舒若舟那边不见得不会心软。
&esp;&esp;殊不知舒予正那点私心早就被舒律堵得一干二净。
&esp;&esp;此后洪佟桐再看见舒律有了点人味儿时,就是他跟池静在一起的那几年。
&esp;&esp;“你知道少爷为什么对你的不告而别耿耿于怀吗?”洪佟桐一字一字跟钉子似的敲在池静心上,“他不是不能等你,只是接受不了被那样随便一扔。池小姐,对他好一点吧。”
&esp;&esp;池静没说话。低下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esp;&esp;洪佟桐将池静送到家,中途两人没再交谈。
&esp;&esp;洪佟桐是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池静却是被胸口那块巨石压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esp;&esp;进了门,池静望着这一室昏暗,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难受。
&esp;&esp;一阵铃声划破寂静,池静慢慢将手机拿出来,看着这串没有名字的数字,喉头微微一哽。
&esp;&esp;“……喂。”
&esp;&esp;“是我。”
&esp;&esp;池静:“嗯。我知道。”
&esp;&esp;舒律在那边无声一笑:“到家了?”
&esp;&esp;“刚进门。”
&esp;&esp;“欧洲这边出了点问题,我需要在这边待几天。”
&esp;&esp;池静缓了口气:“我听洪特助说了。”
&esp;&esp;那边静了半晌:“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