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书香门
&esp;&esp;气味勾起情感记忆的链接,称之为普鲁斯特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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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池静推开阳台的蓝色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起伏错落的中世纪建筑。它们林立在葱郁的树木间,被蔚蓝的海岸环抱,仿佛一副色彩浓重的油画。
&esp;&esp;微风吹拂,伴随着格拉斯特有的味道钻进鼻腔,像是谁不小心打翻了盛香料的瓶子。
&esp;&esp;池静抬手做了几个拉伸动作,看着这熟悉的几乎印在脑子里的画面,一瞬间心情变得极好。
&esp;&esp;工作室里一起学习的两位法国同学已经开始忙起来,池静坐到自己的座位,捏着闻香纸开始做浓度分析。
&esp;&esp;驾轻就熟的事,每天仍然要做。这是基础,就好像达芬奇画的鸡蛋。
&esp;&esp;圆形工作台边,三个人各自做自己的事,静谧和谐,只有香氛不安分地四处游走。
&esp;&esp;门口响起缓而重的脚步声,三个人同时抬头,笑着对进来的老者问好。
&esp;&esp;布里斯年近七旬,头发已经花白。一身考究的深蓝西装,与他那张严肃的面容十分搭配。
&esp;&esp;“jg。”他的声音低沉到有些沙哑,“跟我进来。”
&esp;&esp;接收到同僚“祝你好运”的眼神,池静勾唇,跟在布里斯身后。
&esp;&esp;“做好决定了?”布里斯操着一口浓厚的法语问她。
&esp;&esp;池静坐在他对面,似笑非笑:“这里人才太多,我还是决定回去报效祖国。”
&esp;&esp;布里斯哼了一哼:“看看那老家伙教出一个多么有爱国心的人。”
&esp;&esp;“布里斯老师。”池静提醒他,“我这三年可是你带出来的。”
&esp;&esp;池静是布里斯带的第一个东方调香师,从原来的不待见变成如今的不想撒手。
&esp;&esp;可是由不得他。
&esp;&esp;“走之前把你那些废品都处理掉。”
&esp;&esp;调香室里只会保留成功的作品,对布里斯而言,失败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esp;&esp;池静笑着没说话。
&esp;&esp;可是有些失败品,她就是舍不得扔啊。
&esp;&esp;——
&esp;&esp;一周后。
&esp;&esp;s市的四月份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燕子已经稀稀拉拉的开始往回飞,但凌晨依然有些凉。
&esp;&esp;池静疲惫地拖着行李下车,在事先订好的酒店办理入住手续。
&esp;&esp;电梯光亮的钢化门清楚的映出她的容貌:眉目如画,明艳动人。只是顶着一张漂亮的脸依旧逃不了单身狗的悲哀——大老远跑回国,连个接机的人都没有。
&esp;&esp;刷了门卡,池静将东西放下,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冲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esp;&esp;水汽缠绕着她光洁的身躯,细密的水流顺着脊椎缓慢地拂过腰窝,紧贴着细长的腿蜿蜒而下。柔和的灯光下,隐隐可以看见她蝴蝶骨上那个小巧撩人的刺青。
&esp;&esp;水流声戛然而止,池静将身体擦干,勾起栏杆上黑色蕾丝内裤套上。弯腰时一节节脊椎形状明显。
&esp;&esp;凹凸有致的身体因为热水的冲刷变得白里透红,与黑色布料形成了两个极端。穿好浴袍,寥寥几下将卷发吹个半干。随着嗡嗡的声响,池静渐渐有了困意。
&esp;&esp;没再去折腾那些瓶瓶罐罐,她脸都没擦,直接钻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