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召中医摒弃私心陋习,公开秘方和经验。
以及提倡与西医合作,引入科学计量、检验手段,研究、改良成方、秘方、单方的事,实际上从四十年代初就开始了。
五十年代末的献方,是这项“活动”的顶峰。
后续又对收集到的资料进行系统性的整理和分类,及对有价值的方组进行研究和改良,又持续了很多年。
并成功得到了一系列由“方”成“药”的成果。
具体的就不细讲了,有真实背景的介绍总出“问题”,感兴趣的搜一下吧。
曲卓“搞”到的药酒方子,就是六十年代中期杂方专家组的成果之一,暂订名为《断子方》。
同期还有一系列女性用的,类似功效的方子,比如改良后的四物汤和菜籽方什么的。
后面之所以没有推广,并不是方子有问题。而是所用药材炮制工艺繁琐,量产困难。或无法成药,对保存环境要求苛刻。
这里的“药”,指的是蜜丸、水丸、膏、粉类药性稳定的成药。或较为稳定,在封装条件下,能够达到一定保质期的水剂或汤剂。
简单的说,就是可以批量生产,包装后放到医院药局里,患者可以随时可以取用的药。
当然,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曲卓手里的方子被人篡改了。
准确的说,是被恶意篡改了。
据陈院长的说法,短时间服用问题不显。一旦次数较多,时间较长,生产小虫子的“套件”,就会出现纤维化病变。
纤维化是不可逆的。坏了就是坏了,彻底的坏了!
发展到最后,轻则功能尽失,重则需要手术摘除。
所以,陈院长才说篡改方子的人,用心恶毒至极。
曲卓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可能是何卫东得到的方子有问题,也可能是给杨宏斌的方子有问题。
他猜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因为,杨宏斌的发迹史不难查。
都不用于高官出手,何卫东稍微费点事,就能摸到是什么单位推荐了杨宏斌念大学。
知道了单位,再与针对他和他姐的举报一联系,傻子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再回想下何卫东请杨宏斌喝酒时,那推心置腹的模样,着实让人心头发冷……
陈院长的作风是非常谨慎负责的,他明明对断子方的方组和炮制方法记得很清楚,却依旧打电话给档案室,让人把记录的方组调出来确认一下。
任务指派完,抬腕看了眼时间,微微有些蹙眉。应该是不满那位张老师这么久还没来。
不过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看向曲卓:“你,要断子方是……”
“我用。”曲卓回话后立马解释:“我爱人去年年底考上大学了,北大。”
“哦?”陈院长明显惊讶了一下,感慨:“那可是很厉害呀。”
“是,相当不容易。”曲卓笑着点头,一副喜气的模样。随后又透着无奈的说:“四年呢,要孩子肯定耽误学业。”
“是,是。”陈院长赞同的点头。
“乳胶那玩意吧,我用不习惯。女同志戴的那个……听过来人讲,好像…挺容易得病。”曲卓含糊的解释。
“哦哦,这样呀。”陈院长稍一沉吟,说道:“断子汤的药效毋庸置疑,但药材炮制繁琐,容易出偏差。我建议你媳妇服用带柄柿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