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安澜气场太强,这样的气场,她在叶辰歌身上也见到过。秦若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转椅上的安澜,强压下心间的颤抖,口吻不屑。
&esp;&esp;“难道安澜小姐觉得我没有资本吗?”
&esp;&esp;她怎么可能没有资本,她的资本就是黎明峰。
&esp;&esp;“倒是安澜小姐,你觉得自己有何资本?”
&esp;&esp;“呵——”安澜冷笑一声,“我就等着秦小姐把安澜踩在脚底的那一天了。不过在这之前,安澜有几句话想对秦小姐说。”
&esp;&esp;秦若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安澜接下来的话,一定会让自己方寸大乱。
&esp;&esp;她克制着攒动不安而慌乱的情绪,手指陷入肉中,拼命让自己保持镇定。
&esp;&esp;如何使用心理战术,如何让一个人自己从精神上崩溃,安澜十分精通。
&esp;&esp;她不疾不徐,优雅无比,慢条斯理地从转椅上起来,整整衣襟,秀丽唇角淡噙一笑,仿佛惊艳了秋月和春风。
&esp;&esp;她越是疏离淡漠,不疾不徐,秦若就越是慌乱不堪,心惊胆战。
&esp;&esp;秦若终于顶不住了,她的面容有了几分裂痕,不可自抑地后退一步。
&esp;&esp;腿有些发软,如果不是逼迫自己强行支撑,不能在安澜面前丢脸,她此刻一定会脸色苍白的瘫软在地上。
&esp;&esp;她想逃,双脚却好似不听使唤一样,仿佛生根一般,与大地紧紧相连。
&esp;&esp;安澜抬手,拇指和食指捏着秦若的下巴,用了几分力度。
&esp;&esp;秦若在克制,安澜何尝又不在克制。
&esp;&esp;她怕自己的理智失去控制,直接折断秦若那美丽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
&esp;&esp;“秦小姐,人在做天在看。这一生,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只是或早或晚而已。你说,是吗?”
&esp;&esp;秦若心惊,眸中恐惧浓郁。
&esp;&esp;难道安澜知道了花情是被她推出去才被暴徒打死的?
&esp;&esp;不!不可能!
&esp;&esp;叶辰歌明明说他会派人处理干净的,安澜不可能查到。
&esp;&esp;而且,当时叶辰歌只知道她失手推了一个人,并不知道那人就是花情。
&esp;&esp;三年前,他没有亲自处理这件事,三年后,他自然不会亲自处理。
&esp;&esp;叶辰歌都不知道,安澜如何知道?
&esp;&esp;想到这里,秦若底气顿时足了几分。眸中恐惧褪去,她换上几分讥讽和蔑视来掩饰情绪。
&esp;&esp;“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挥手打开安澜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秦若后退一步,与安澜保持距离。
&esp;&esp;多靠近安澜一分,她甚至能感受到安澜骨髓中逸散出来的凛冽冰寒。
&esp;&esp;清眸薄凉,安澜讥诮莞唇,“秦小姐,你猜自己有没有可能走出这间办公室?”
&esp;&esp;威逼加利诱,安澜绝对娴熟无比。
&esp;&esp;骨节分明的拳头在眼前晃动,拳头形状很美,俨然就是一个艺术品。
&esp;&esp;凉凉地吹了口气,活动一下关节,发出清脆的声音。
&esp;&esp;秦若脸色微变,“安澜!你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