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花愣了一下:“她一早就出去了,要不你还是进来等她吧?”
“不了,我在这里等她也是一样的。”
马华义继续拒绝。
一个热情,一个站着不动,气氛忽地有点奇怪。
“妍花,是谁来了呀?”纪香燕捧着一碗滚烫的馄饨出来,还舀起一个放进嘴里,砸吧嘴巴地吃起来,一抬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马华义,心里一‘咯噔’走神,舌头就被滚烫的馄饨烫出一个小包包:“……你,你怎么在这里?”
马华义看到纪香燕被馄饨烫到狂吐舌头的样子,就像个滑稽的小可爱一样。
特别是那一双滴溜溜转起来的斗鸡眼,这会他竟感觉特别的喜感。
他唇角一勾,脸上扬起微微的笑意:“你的舌头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纪香燕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马上端正起来,又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吹,喝了一下勺子里的汤水,觉得不烫,才慢吞吞地把馄饨放进自己的嘴里,砸吧砸吧地吃起来,吃完才慢悠悠地问道:“你要来一碗吗?”
她吃得那么欢,一股又香又浓的味道朝着马华义扑鼻而来,刚刚还在拒绝的他竟点了点头。
姜妍花一愣:“……”你不是不吃的吗?
等等。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才出去了一会,马华义就已经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吃馄饨了?
同样感到震惊的还有南星:“马掌柜,这一大早的,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马华义憨憨地咬着一个馄饨,齿音含糊道:“有人托我拿一样东西给你。”
南星讶然,回想了一遍他们俩之间都认识的人,杜主簿?陈楚敬?
她和杜主簿好像没什么交情,陈楚敬此时又重伤。
可除了他们俩,好像也没谁啊。
马华义下把最后一个馄饨吃进肚子里,连汤水也不放过,吃完后又用手抚摸了一下圆鼓鼓的肚子。想不到这么好吃,这手艺竟然把他们家酒楼的大厨都比下去了,他不禁为自己一开始的自以为是感到羞耻。
一个思绪飘飞之际,马华义马上意识回笼,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盒。
南星更是诧异,单单这锦盒的外表看起来就比上次何如娣给她的那个贵重很多。
正在吃馄饨的骆云菲他们纷纷定住,一个个圆溜溜的脑袋歪过头来,把目光‘唰唰’地朝那个锦盒看过来。
打开锦盒之后,南星发现里面放着一个玉牌,正面什么都没有,翻过来一看,背面刻着一个‘亦’字。
她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这个玉牌,除了手感特别好之外,没发现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
“这是谁托你拿给我的?”南星诧异地看着马华义。
马华义耸耸肩:“不知道,那人没说。”
南星想打人:你没问吗?好歹你也是洪福酒楼的掌柜兼少东家,怎地关键时刻这么不靠谱?
南星忍不住扶额,有点后悔昨天跑去找你帮忙打理星记茶饮了,怎么办?
“好吧,他长什么样?”
马华义再次耸耸肩:“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