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的这种绕着正事不谈,专拣恶心的刺激凌姗的做法,使凌姗真的有点束手无策,真想大骂一声"臭娘们儿,你太坏了,你真不是人!"转身就走。
抬腿走人容易,那吴潇潇的事怎么办?
她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对哑嗓子有那个承诺。可不承诺人家能把这重要的信息告诉你么?
那,违背自己的诺言报警么?
凌姗明白,做为一个公民,在大是大非面前,在法律面前,她没有权力做这种承诺。
要不还是去报警吧?不报警,人家死活不认账怎么办?自己一个身单力薄的弱女子又能怎么办?
凌姗心里在激烈地斗争着:
那报警怎么说呃?警方一定会问你这情况听谁说的?准确么?
自己怎么讲?就说是陌生人打电话告诉自己的?陌生人是谁也不清楚,这不等于没有证据么!
对这种没证据的案子警方也没办法接呀?
看来这事还真棘手。
现在,咪咪光是在恶心自己,还没有一口否认。如果接下来她一口咬定吴潇潇就不在她这,要自己拿出证据怎么办?
说有人打电话告诉自己的?别说人家不信,连自己想想都不信。
那就趁她还没一口否定的时候先赶紧要人吧,可别让她这么纠缠下去了。
想到这,凌姗正色地对咪咪说:
"董事长,我知道你用这些话恶心我的目的是什么。可你就说到明天这个时候,不答复我,不放吴潇潇,那我也不会走的。况且我还是给你留了最后的一条路。不然我早就交给警方处理了。您说了这么多没用的,该办正事了吧?"
咪咪听罢,这才收起伪善的笑容,瞪着一双杏核眼看着凌姗,半晌没说话。
凌姗用坚毅的目光挑战地对视着咪咪的眼睛,一边伸出手来,说道:
"还我学生吧!"口气坚决,不容置疑。
然而咪咪还是没有回答。她依然在用眼神来回敬凌姗。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像出击前的豹子都在窥视对方。
又过了一会儿,凌姗的手往咪咪面前推近了一步:
"嗯?。"
咪咪这才微微抖动了一下嘴角,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证据?"
这还真按凌姗预想的来了。
好吧,那我也用你对付我的方式对付你好了。于是她对咪咪警告道:
"董事长,我郑重地提醒你。我不是个人同你闲聊天。吴潇潇是受政府严格监护的孤儿。她同时还是个未成年人。既然你说你懂法,那在她身上打主意你应该知道后果的严重性。所以,趁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劝你还是悬崖勒马,三思而后行。这儿不是你为所欲为的法外之地,您要想好了后果。"
“我还告诉你,你的那一套无赖的办法行不通。任何人,用任何方式去容留、唆使、胁迫未成年人做有害身心健康和违法的事都是犯罪,都会受到法律的惩罚。没有例外。我今天既然敢到你这里来找你要人,我就一定有确切的信息证明,她就在你这儿。你给句痛快话,到底放不放人?"
凌姗想把话说重一点来压压咪咪的气势。但这些话对咪咪的作用却不大。
不过,到现在咪咪还是感觉到了这件事再想耍赖再弯弯绕,再回避也回避不了了。
那既然绕不开躲不掉,就还不如面对,到啥时侯说啥话吧。
可话说回来,怎么去面对?怎么面对这个问题都必然是自己理屈呀?而理屈就意味着认输和屈服,那屈服的结果就得放人呀?
不行!咪咪想,自己绝不能这么干。所以,她还要再探一探凌姗的底。她到底是哪里得来的信息?她到底知道多少内幕?知己知彼才百战不殆么。
想到这,她便又恢复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张口问凌姗:
"凌老师,看来女神的名声不白叫呀。我佩服您。可是,光凭您的神算和猜测就来找我要人,这不大合适吧?智慧天下,凡事都得讲个来龙去脉,要有证据吧?所以我就想知道,您凭什么就这么一口咬定您的学生吴……是叫吴潇潇吧?你认定她就在我这并且是被关起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