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锦百思不得其解,低头又看了看手上的长席,研究了半晌后,一无所获,只得将疑惑的目光转移到了大胡子的身上,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究竟在害怕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大胡子夫妻二人忙不迭地异口同声,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动作神同步,一看就有问题。
雪锦狐疑地继续追问道:“真的没什么?那你们怎么还……”
“没什么,没什么……”那二人就像是被谁下了蛊咒,嘴里不断地重复着“没什么”三个字,除此之外什么都说不出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身体竟然开始颤抖了起来,且越抖越厉害。
这分明是惊吓过度的表现!
雪锦不明所以,忍不住锁起了眉头,但是很快她便释然了,“好吧好吧,你们的事情我也懒得关心!不过,那属于我们家的芦苇,你们应该可以给我们家送过来了吧?”
“没问题,没问题……”二人应道,飞也似的逃离了,只留下雪锦一人僵在原地,呆若木鸡。
“莫名其妙!估计是吃错药了吧!”
雪锦耸耸肩,迅速将目光从大胡子夫妻二人离去的方向收了回来,转到了灶台边上,开始做起了早饭。云绣那丫头贪吃,如果空手去找她只会适得其反,还不如先做点儿准备呢!
家里的食物已经不多了,雪锦迅速做了个炒米外加黄金水煮蛋,便动身去找云绣了,这是她能够想到的可以最快做好又能填肚子的食物。
云绣喜欢溪水湖畔的芦苇荡,每次很开心或是很不开心都会往那边跑,自发现这一点后,雪锦每次都能够很轻松的找到云绣那小妮子。
可是这一次,她失策了,云绣并不在芦苇荡,跟那大片大片的芦苇一起消失了,整个溪水湖畔显得空荡荡的,死气沉沉。
她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里的饭碗,大声地呼喊了起来,“云绣,云绣你在这里吗?云绣,姐姐给你送吃的来了,你快出来吧!云绣……”
可是任凭她怎么呼喊,始终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云绣该不会出事了吧?
不祥的预感瞬间袭上了雪锦的心头,令她惶恐不安,总觉得云绣是掉进冰冷的溪水中了,还是被她给害的!
“云绣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她机械地咬了咬下唇,沿着溪水河一路小心翼翼地找了过去,一边摸索,一边大声地呼喊着云绣的名字,喊得自己的嗓子都冒烟了,她才暂时停了下来。
但是搜寻妹妹云绣的行程却并没有就此结束,她依旧在循着溪水河畔找寻着,一直到眼前出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她才游移不定地停下了脚步,呆愣在了原地。
眼下的场景她在不久前就曾经幻想过,没想到居然成真了,正是阿妈和乡长,而且就雪锦的视角看过去,他们俩的动作还分外亲密。
这……难道他们俩真的有问题?怪不得乡长老往咱家跑呢!
雪锦又惊又怒,想要冲上前去抓他们一个现形,然后大闹一通,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只好退到一旁的大树背后,躲了起来,屏气凝神,悄悄听了听那二人的谈话内容。
“你要走?那我和孩子怎么办?”阿妈的声音听上去很凄凉,像极了一个怒斥负心汉的怨妇,而且她说“我和孩子”,这样的用语,任谁听了都要误会吧!
雪锦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却见乡长突然一把将阿妈抱住了,很温柔地安慰道:“我的身份很可能已经暴露了,再继续待在平乡,你们也会有危险的,我必须得离开,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她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如果说前面都还只是猜测的话,这下子可算是铁证如山了吧!阿妈竟然真的和乡长有私情!
这……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说震惊太过简单,说愤怒又似乎不太到位,这才是传说中的打翻了五味瓶的感觉吧,除了纠结还是纠结!
“什么叫作你别无选择?啊?你要走的话,就带我们一起走啊!”阿妈嗔怒道,尖利的嗓音随之传开。
雪锦听得心里一咯噔:古代妇女不都是贞洁烈妇吗?怎么还有这种红杏出墙还带理直气壮的?重点是此红杏还是自己的老妈,这种设置未免也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