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守卫头领回望眼天,转身朝镇守宫门的侍卫呼喝:“都把眼睛给我瞪大睁圆,一只蚂蚁都不能放过!”
他面前耸立的正是大夏朝权力中心,?奉帝所在的皇城,今夜,一纸诏令,各阶皇家修士被调往皇城内外轮防守卫。
宫墙外围了三层高阶侍卫,最外层负责警戒巡逻,中层原地驻守,里层专心布防加固禁制。
就连城楼上、角楼处也有人把守,阵仗之大,实乃罕见。
此刻,皇城西南方正对着的酒楼屋顶,鬼鬼祟祟冒出两颗脑袋,正默默关注发生的一切。
南翠亭想不通,就一个平王一个之瑶足让?奉帝搞如此大动静?遂忍不住奇道:“之瑶,你到底做了什么?”
“不是我做了什么,是?奉帝故意如此。”
南翠亭似懂非懂。
之瑶解释道:“他越严阵以待,局势就越紧张,旁人便越觉得我十恶不赦,危害极大,自然更起劲儿地四处追捕我咯……”
“当然,也不排除本姑娘过于厉害,将他吓破胆……”
“那……你倒也不必如此自信。”
第二个说法太夸张了,南翠亭不信以之瑶的修为能同君上抗衡,觉得第一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
忽然,他猛想起什么,眸光一抬,径直盯着之瑶:“哎呀……玄塔落成前夕,各国使者、修真人士大部分已到大夏朝,比海灯节的人还多,高手如云……”
“你偏偏在这时摊上事儿,够倒霉的,要不……”南翠亭神色肃穆,一脸认真地再邀之瑶:“真的,风清门独居南边海岛,人迹罕至……”
还真执着,之瑶听腻味了,干脆打断他,戏谑调侃:“怎么,不找小师妹了?”
有戏!
南翠亭忙接话:“自然要找,等把你送回去后再来找,毕竟眼下你的情况危急些。”
“可……”他话里真意之瑶是清楚的,乍一浅笑,怎有人挖墙脚挖得这么直接干脆,故意作为难状:“可夫君还等我呢,总不能丢下他吧。”
南翠亭一时语塞,又不好直说那男人太弱,要来干啥,脑子转了半圈,终于想到一套隐晦的说辞:“那把他也带上吧,他虽然没什么大用,但可以给小宠守门捡秽物,轻松又不危险。”
守门?还捡屎?甚至不配伺候人!
只怕司琴南图听这话,能一脚踹死他,说话间,正值皇城守卫换防,之瑶嘴上敷衍应承,目光和心思全在宫门处,根本没注意他说的啥。
“对了,那男人在哪儿,我们去找他!”
南翠亭兴致高昂,小娘子答应他了,就是说其实之瑶也认为那男人废物一个,等回到岛上,那废物断然搞不定脾气又臭又虐的灵宠,自然灰溜溜滚蛋。
完美。
他正做白日梦,乍然听之瑶在身侧道:“宫里呢。”
“宫……宫里?!”
南翠亭又懵了,呆愣半晌,愕声劝阻:“你可别冒险啊!看,光城外守卫就上千,想入宫还得解禁制,行,就算我帮你引开一部分追兵,就算你能迅速解开封禁,可宫里守卫、阵法当该更多更难……”
言之有理,可之瑶压根儿没想苦哈哈解什么五花八门的禁制阵法,之前小心翼翼,不过顾及森林之魄碎片下落不明,陡然招致?奉帝怀疑猜忌,会平白增加行事难度。
现下事态已然发展到如此地步,尽快捞出司琴南图才最重要。
之瑶依旁边男子念经般嘀咕,默默抬了抬腰间竹筒,指尖轻点,封印除,玉书杀出的瞬间,周天旋即狂风大作。
南翠亭还没醒过神,只觉金光闪烁映入眼中,之瑶便如流星直冲云霄,出场方式与前夜那横空问世斩杀狂龙的神秘人物简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