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现在喝醉了,明天起来可以把一切都推给酒精。
她想要什么,时野全知道。
但他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倒不是不想,是在担心别的事情。
他喜欢的人一冲动起来就不管不顾,他不能不替她多想几分。
时野艰难出声提醒:“我看过你的课表,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每周三上午第一节都有课?”
课?什么课?
乔绒停住蹭他衣领的动作,凝神想了半天才终于想起来,哦,明天上午第一节她确实有课,是大魔王的免疫学,出勤率好像还要计入平时成绩的……
乔绒想说“不是什么重要的课,逃了也没事”,但转念一想时野既然记得她的课表,又记得她每周三上午第一节都有课,那保不齐也记得第一节课是什么。而且他在临床医学系念了那么多年,一定比她更清楚学院的排课规律,学院不可能把上午第一节课这么黄金的时间,用来排不重要的课程,于是话到嘴边她又改了口:“我之前在车上睡过一觉了,明天赶得及,没事。”
时野忍不住笑起来:“……真有这么想?”
乔绒抬眼睨他,眼神坦荡又直接,声音里还带着气恼:“你不想?”
说完顿了一下,眼神一黯:“对,你不想,就我一个人在想……”
话未落音,时野已经翻身覆了上来,手指也迅速挑开了她肩上的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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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太晚,明天乔绒还要早起去学校上课,所以时野只想尽办法满足了她,根本没顾上他自己。
结束之后他把人抱去了浴室,给乔绒洗了澡,然后又把人抱回房间哄睡。
乔绒之前本来就硬撑着,所以一沾床,往时野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迅速睡熟过去。
倒是时野,始终没有睡意。
他就着月光凝视着乔绒的睡颜,看了不知道多久之后,又慢慢转头去看这间卧室。
新房里什么都准备得齐齐全全的,连床单被罩都是提前铺好的,还有阳光的味道。
是大红色的被褥,床单、枕套,都是红的。
红得格外喜庆。
再加上那摆了满地的鲜花和绿植。
真是像极了两人的新房。
时野看着看着,忍不住有点后悔,早知道刚才应该把人抱回房间里再继续。但刚才箭在弦上,而且乔绒明显已经开始多想了,他哪里还敢惹她。
其实乔绒真是冤枉了他,他一个大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哪里有不想的道理,事实上,这几年,他梦到过好多次跟乔绒亲热的细节,梦里可比刚才的画面要大胆激烈得多……
下次吧,下次在这里再试试,
挑个更合适的时间……
就这么脑子里转着这一个一个旖旎的念头,然后终于也慢慢慢慢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