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一样啊。
&esp;&esp;这些年,为着李氏的颜色以及他生的孩子,李氏素来就比别人更得贝勒爷的意,只是,即便如此,李氏亦从不曾得爷的心,这个茹氏,却是自一开始,便被贝勒府捧在手心的。
&esp;&esp;贝勒爷看着茹氏的目光是不一样的,也是这目光,引起了福晋的警觉,才会自一开始,便处处针对茹氏,只是,所做一切,却是将爷越推越远。
&esp;&esp;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和李氏一样呢。
&esp;&esp;“格格莫伤心,府内的女人谁是省油的灯呢?只看着吧,那茹氏便是三年后能入府,只怕也未必有福生子。”
&esp;&esp;乌喇那拉氏嗤笑:“以后,我再不出手的,只看她们闹吧。”
&esp;&esp;也只能如此了。
&esp;&esp;老嬷嬷不再多言,唤了门外侍侯的大丫头,进来把一地的狼藉收拾干净,而后,便轻言细语说些宽心的话,引着自家格格想些旁事,直到乌喇那拉氏睡着,这才替她放下帐子,轻手轻脚出了屋子。
&esp;&esp;……
&esp;&esp;毓庆宫中,皇太子胤礽手里拨拉着一串光华灼灼的东珠,轻声哂笑:“茹氏之美,果能倾城?三月塞外之行,未闻人言矣。”
&esp;&esp;跪在地上小苏拉一脸谄笑,压低了声音:“奴才听闻,那茹氏出必晦容,从无例外,唯在四爷帐中,方会显露真容,一次,十四阿哥为人所激,直接闯进四爷帐中,茹氏当机立断,以墨相掩,弄得一身狼狈,却成功惊退了十四阿哥,太子爷,一个能引得四爷自初见便行收揽之举的小姑娘,其容色只怕真的不凡。”
&esp;&esp;太子爷睨了地上的小苏拉一眼,“便是天仙下凡又如何,那个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爷可不敢去动她。”
&esp;&esp;小苏拉眼珠转了转:“爷是忧心她那能放倒大熊的粉末?”
&esp;&esp;斜靠在炕上的太子爷换了一个靠躺的姿式,伸了伸腿,缓声低语:“四弟素来待孤一片赤诚,他喜欢的女子,孤怎么会伸手?再则,皇阿玛前儿多饮了两杯酒,与孤言道,那茹氏是秦嬷嬷的弟子,孤当年患天花时,秦嬷嬷于孤有护佑之恩,她的弟子,孤岂会为之添乱?孤虽爱色,却非是那好色无德之人,茹氏便真有倾城之色,又与孤何干?”
&esp;&esp;皇太子这番低语听在小苏拉的耳中,却是引得他心脏骤然紧缩,暗叫不好。
&esp;&esp;“来人。”
&esp;&esp;随着皇太子的唤声,很快自室外进来两人。
&esp;&esp;“将这奴才拖下,将他背后的主子问出来。”
&esp;&esp;皇太子一语,小苏拉顿时吓瘫在地,他身体不听使唤,嘴上却挤出了尖利的求饶声:“太子爷,奴才对您忠心耿耿,没有背叛您啊,太子爷……”
&esp;&esp;听着小苏拉变了调的嚎叫,皇太子皱了皱眉,那两个进来的飞快掏出一块布一下塞进小苏拉的嘴,止住了他渗人的惨嚎,两人一人捉住小苏拉的一只手,合力将软得像瘫泥一样的小苏拉拖了下去。
&esp;&esp;靠躺在炕上的皇太子闭上眼,胸中生出无限寂寥,能不能审出那小苏拉背后的人,并不是什么要紧事,左不过是他的那些兄弟,审出来又能如何?阿玛不会让他动那些兄弟,即使他们都不怀好意地盯着他屁股底下的太子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