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扶疏激动得难以言表,眼眶发热,就有泪意要涌出,她匆匆用袖子拭去,郑重跪下:“弟子愿意拜入昭壬峰!”
叶重云用灵力将月扶疏托起:“师侄请起。”
按照辈分,月扶疏得称呼叶重云为“师伯”,只是月扶疏这会哭上了,也顾不上自己的失礼。
“你师父不在,就由我这个做师伯代为收徒,你既拜入我白帝山门下,自当由白帝山庇佑,从此,无人能随意伤你。”
月扶疏紧紧咬住唇,有些失态地狠狠点头。
“来,你的东西。”叶重云把青玉盒交给月扶疏。
月扶疏捧着青玉盒,深深弯下腰:“弟子多谢师伯。”
叶重云受了月扶疏这一礼。
“原本你当初上白帝山求助,你师父就想收你为徒,只是你家里人不愿,她也就没有强求。”叶重云解释道。
他那时不在白帝山,自是不知月扶疏求到白帝山之事,若是他在,又怎么会提不出解决月扶疏问卜耗费生机的法子?
只能说或许一切自有天意。
“那会我家里人也是担心我不在他们的眼前会自暴自弃。”月扶疏捧着青玉盒的手指攥紧,“其实我,还真想过死了一了百了,免得连累家人。”
“你们是一家人,又何谈连累?”叶重云宽解,“从今往后,都会变好,师伯跟你保证。”
月扶疏咬唇,又落了热泪。
“好了,不要哭,叫蔓蔓回来瞧见你的眼睛红了,她会担心,你不是不希望家人为你操心?”叶重云说。
月扶疏:“是。”
待月扶疏整理仪容后,郑而重之地把两枚玉佩系在了自己的腰间,环佩叮当,清脆悦耳。
“师伯。”月扶疏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孟轻舟是您的徒弟,那岂不是,我的师兄?”
叶重云:“正是。”
月扶疏握住玉佩:“那他,认得这两块玉佩吗?”
要是孟轻舟眼尖给认了出来,他们应当如何解释?
叶重云还真不敢肯定孟轻舟是否认得出。
“要不我还是先将玉佩取下。”月扶疏道。
“不必。”叶重云掐诀,“我施个法就好。”
只要用术法遮蔽玉佩的真实模样,便不会被人认出,只等月扶疏需要时,术法解禁便是。
“你此次到了皇城,去未央宫跟商金云见上一面,替师伯探探商金云的底,之后便送你和蔓蔓回白帝山,你的家人也会有白帝山弟子照拂。”叶重云暂且按下自己在徒弟面前似有似无的伪装,和月扶疏说正事,“去未央宫的时候不必怕,师伯在。”
月扶疏放松下来,深深呼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