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是竞争的关系的囤布商人们此时竟是其乐融融。
既然大家达成了初步的协议,并有了拧成一股绳的劲头,那下面的事儿就办的流畅了起来。
这十条车厢,一整列车皮的货就先给了场内最远的三个区域的布贩子。
看着66续续还有散货物从6路过来,张少帅的手下,负责进货采购,当初也是跟邵年时在青城接触过的张副官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一笔生意,让他的小金库之中成功的多出来了两套大宅院。
一套购置在上海,一套购置在广州。
都是邵年时由着电话线给那边通知的。
对于他来说,也许一辈子也不见得离了东北的老窝,但是无论是家人亦或是变卖了,都是一笔实打实的财富了。
在东北最大的军阀少爷的支持下,一股涌动的暗流在东北的布料市场之下,就如同春天破冰的温泉,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重开束缚,奔流之下。
在青城的大华纺织厂完全交接后的第二个星期后,位于日租界区内的日本纺织联会的商人们惊恐的现,整个东北区域的老百姓们,竟然都不穿衣服了。
他们的布料售卖,从一个基本稳定的量,瞬间就跌落到了几乎为零的停滞状态。
而他们引以为傲的布价掌控,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的跌落到了一个历史的最低点。
市面上正在贩售的布料,其价格就像是他们不曾入驻东北的时候一样。一片欣欣向荣。
只可惜卖的不是他们的布罢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八嘎!”
垄断东北的日本布料商人的桌头摆满了他让下人们去各地收罗来的便宜布样。
他们惊恐的现,整个东北都被充斥满了的原布花布,竟然都来自于同一个品牌,飞虎牌。
而这个品牌本应该早就被掌握在了青城的日本商人的手中。
但是现在,生了什么?
他们竟然被自己人给阴了?
这群愚蠢的青城商人,不会是为了赚钱,竟然干出了监守自盗的事情了吧?
他们这些人不会是嫉妒大东北的一统,以及东北布料商人的高利润,为了让他们的商业神话破灭,从而干的损人不利己的商业挤兑的行为吧?
混蛋!这群愚蠢且短视的人。
他们难道不知道,帝国的军部的压力有多么的大吗?
他们难道不知道,我大日本帝国为何要拼命的往外扩张吗?
不说别的,就光满洲里一处的土地上,为了供养帝国的军队,每天都需要数以万计的真金白银填充到其中。
而这其中的大头,都是靠着他们这些在东北贫民赚钱,并实现经济封锁的军管商人们来实现的啊。
现在,不过是一批布料,几个短视力的商人,就让前人辛辛苦苦几年的布局瞬间毁于一旦。
东北纺织联会的会长,看着坐在会议室中来自于各地的纺织商人以及经销商那黑如锅底的脸色,以及他们手中惨淡的近乎于百万,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会越来越多的报表,他本来就没有几根头的脑门就彻底的秃了。
这一次的损失,足可以供养目前入住在东北边境处的日军的近一两年的军饷装备了。
而这个损失,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些根本什么都不曾做的东北同僚们来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