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却是突然上门来拜访他们,说是彼此之间关系多好,他们也不信啊。
就在这帮子人提高警惕的时候,莫名上门的邵年时却是一点都不怵的做到了白老爷子的对面,直截了当的将来意给说明了。
“我是来帮南京政府里边的人来当说客的,不知道白老爷子信不信我邵年时的投资眼光。”
说到这个,但凡是工商圈内的人,怎么不喜欢这个泥腿子的出身的年轻人,都没办法违心的说他的眼光不好。
所以这个时候的白老爷也就点了点头。
有了这种认知,剩下的事儿就好说多了,邵年时紧接着就说道了关键的地方:“若是我说,现在操控南进部队的总指挥,今后政府主政党派的领袖人物,想要让我来当个说客,白老爷子你是信还是不信?”
一听这话,白老爷子还真就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
他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因为担心今后被清算,自己的权利地位要被新的政府的当权给收回去,然后划分给自己的手底下。
若是南边的人真的愿意接纳他,那他干嘛还要搞这么多的五六,直接倒向对方,依然做自己舒舒服服的太上皇,有什么不好?
瞧着这一大屋子的人终于来了精神,邵年时就说了他的想法,以及他此行对于白老爷子的要求。
“天津和北平的警察系统不能乱,在北平政权回归到南方政府手中的时候要全面的配合。”
“这两座主要城市的民生与秩序不能乱,老爷子需要您在关键的时刻站出来,将那些想要浑水摸鱼以及趁乱财的刺儿头给压下去,保证政要的安全,以及权力的顺利交接。”
“最后,则是利用老爷子的人脉,说动那些还有些犹豫的关键人物。”
“若是老爷子还不放心,我再给您提一个人……”
说到这里的邵年时就放轻了声音:“蒋军长。”
话至于此,明白的也就都明白了。
等说到这里了,白老爷也抬起了眼皮:“你怎么证明今天的话确实有效?”
邵年时则是直起了身子:“我就在白老爷子的眼皮下待着,你也知道我的未婚妻还在崇文那个破地方工作呢。”
“她在哪我在哪,若是白老爷子不烦我,给我在北平警察局内划出来一块地盘,我在那边办公也是可以的。”
这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监控了。
冲着这个魄力,白老爷子就拍了一下椅子扶手,高喝了一声:“好!”
“咱们北方人说话办事儿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的,你既然能给我引荐的承诺,那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了邵先生。”
“邵先生专门来我这里一趟,必然不只是为了与我通风报信的。”
“商人的本质就是有来有往啊,说罢,邵先生是不是还有什么好生意跟我们说的,您就一次都拿出来,给我们一个痛快。”
邵年时笑了,实在是他手中拎着的那个公文包太过于明显了。
既然对方答应的那么的爽快,那他也爽快的达成他们的合作吧。
于是那堆本来应该让红十字会十分头疼的老赖的名单,往白爷爷手中这么一递,这事情就变的简单了许多。
“作为感谢,这善款当中的一成利就当做兄弟们的辛苦费。”
“老爷子,乱世之中点财,没您想象中的那么难的。”
“您盯着的那些人家,会有怨言,但是若是这些人家,却是嘴巴吃黄连,没钱也会变得有钱的。”
“这事儿您大可以堂堂正正的办,办完了,无论是黑道白道的,都要称赞老爷子一句仁义。”
“在这个微妙的时刻,让上边的人觉得您有用,可比那些个名声与财富,管用的多呢。”
“您以为南边的杜老板是怎么站稳脚跟的?”
“他先是在商界站稳了脚,拿了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这才能在大人物的面前站住了。”
“同样的事儿,同样的办法用在咱们北派的身上,是一点不维和的。”
明白了,剩下的话都不用多说了,白老爷子给身边的两个干儿子使了一个眼色,那孙家的老大就把邵年时主动递过来的公文包给接了过去。
听着邵年时依照名单给交待好了,这孙家的人就想趁着这个工夫留邵年时在家里吃个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