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这话说得委屈又可怜,如果是别的男人,可能会被打动。
&esp;&esp;只是她面对的是叶峥庭,即便她说得再真诚,他也只有满满的反感跟厌恶。
&esp;&esp;叶峥庭今天正好心情也不好,现在有个人撞枪口,甭管她是不是女人,他都不打算再给什么面子了,“这位小姐,请问你是我什么人?无论我女朋友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esp;&esp;他不是绅士,对女性虽然不至于百分百的关怀备至,但也很少会落人面子。
&esp;&esp;只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讨人嫌,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不过是住在同一个小区的陌生人而已,凭什么以这幅语气跟他说话?
&esp;&esp;孙雪之脸色不佳,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态度,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esp;&esp;叶峥庭却不打算轻易地放过她,如果放在平常,他根本懒得搭理她,只是今天他的心情也不好,正好有这么个人撞上来惹烦他,他又何必压抑自己的脾气,要知道他看这女人不爽很久了。
&esp;&esp;“我女朋友有没有别的男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她有,”叶峥庭深吸一口气,“那我也还是喜欢她,别再来试探我,也别再跟我说话,你是什么心思你清楚,我也清楚,但劝你不要做梦。”
&esp;&esp;不管他今天的行为算不算男人,不管他有多没品,不管他现在嘴巴有多毒,反正他就是要说出来。
&esp;&esp;孙雪之几乎是倒抽一口冷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这么直白的对她说这么难听的话,说这话的人还是她心动的对象,一瞬间她的里子面子都被人狠狠地踩在脚底。
&esp;&esp;她自知相貌不错,身边一直不缺追求者,就算有什么难听的话,那也是从女人口中听到的,她不觉得难以接受。
&esp;&esp;只是说话的对象性别换了,她就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了。
&esp;&esp;众所周知,除非是个别极品的男人,大部分男人即使再讨厌一个女人,也不会当面给这人难堪,除非是到了特别厌恶的地步吧。
&esp;&esp;叶峥庭轻蔑地看了一眼孙雪之,这女人要怪就怪她自己倒霉吧,哪天碰上不好,非要今天在他心情如此之差的时候碰上。
&esp;&esp;看着孙雪之震惊的神色,叶峥庭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一边往小区楼里走,一边想着宋诗尔,心情实在是说不出来的复杂。
&esp;&esp;正如宋诗尔从来不缺追求者,他也没有缺过,只是他对那些人的示爱从来没有在意过,那些人只看到他好的一面,就像刚才那个女人一样,看到他的出身、长相、条件,只是因为这些才喜欢他的,如果等她们看到他真实的一面,他又没有这些外在的条件加持,只怕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esp;&esp;孙雪之口中的易南,他当然也是知道的,宋诗尔的前男友,两人没有谈多久就分了,知道她分手的那天晚上,他还特意开了一瓶香槟独自庆祝。
&esp;&esp;他没有阻拦过她每一次的恋情,当然也阻拦不了,但不代表他就不关心不吃醋。
&esp;&esp;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介意,以致于后来他喝香槟的时候,总是会被国外的好友询问,是不是某位小姐又一次分手了。
&esp;&esp;尽管她谈的每一次恋爱都不长,但即使只有短短的一个星期,也足够让他彻夜难眠辗转反侧。
&esp;&esp;不过据他所知,宋诗尔在跟易南分手后,易南没办法接受这件事,对身边的一干朋友隐瞒了已分手的事实。
&esp;&esp;易南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么喜欢宋诗尔,他的喜欢一大部分是建立在宋诗尔的外表给他带来的虚荣上。
&esp;&esp;宋诗尔是留学生中很出名的美女,易南在跟她谈恋爱之后,带她去朋友的聚会,私底下也不止一次的炫耀过。
&esp;&esp;叶峥庭当时有让朋友去警告易南的,不过很显然,效果应该不怎么好,不然那个女人也不至于闹到他面前来。
&esp;&esp;这让叶峥庭无比的恼火,不只是因为他喜欢宋诗尔,更因为宋诗尔是他从小的伙伴,哪怕今天他对她没有爱情,也会生气。
&esp;&esp;女孩子的名声是很重要的,如果易南死不承认分手,那么之后宋诗尔谈恋爱或者是跟别的男人走得近一点,难免会惹有心人非议。
&esp;&esp;叶峥庭一边打开门一边拨通了某个电话,“大刘,麻烦你跟那个易南说一声,如果再让我听到他跟宋诗尔还没分手的消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sp;&esp;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叶峥庭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语气却还是不变,“是,澄清的话,记得要补充一点,是宋诗尔甩了他。”
&esp;&esp;这点当然要澄清,并且非常重要!
&esp;&esp;是诗尔甩了他,可不要语焉不详的表示是他甩了诗尔。
&esp;&esp;得到对方的保证之后,叶峥庭满意的挂了电话,只是回到屋子里,逗着宋宋玩了一会儿,他又想到了宋诗尔今天故意躲着他的行为,顿时又一次陷入了无法言喻的失落中。
&esp;&esp;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就着关东煮喝了几瓶啤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居然十一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