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一笑,拿过一瓶汽水,盖子起开,给狗蛋,
“那就不告诉你爹娘,赶紧的,拿着,你们也是,自己开,想吃什么自个拿。”
几个孩子经不住诱惑,这些食物就是过年也不一定能吃得着,太馋人了,狗蛋接过汽水尝了口,
眼睛眯成一缝隙了,“勇哥,可真甜,橘子味的。”
“吃吧,都吃吧!”
其他几个娃没再迟疑,汽水不多,你一口我一口轮流着喝,白面馍配着烧鸡,今儿提前过年了,
李奎勇三人坐一边吃喝聊着,李严道:
“勇哥,我们跟着你一块下乡插队,可是享福了,隔三差五有酒肉,水果零食也不少,说真的,我在家里头都没这待遇,你看看,我感觉都胖了好几斤。”
李子元道:
“李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勇哥在京城时也带着我们弟兄做买卖,吃香喝辣,那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说着压低声,
“不过嘴一定要严实,这买卖毕竟见不得光,不要到处宣传。”
“我明白,我明白”,李严连点头。
把午饭解决,几个娃吃饱喝足又跑去下面游泳玩耍,也管不住,随他们了,
他们三人直接躺田埂上,草帽一盖脑瓜,先眯个午觉,睡到了下午两点多,然后继续锄草,这活一天工分不多,像李严、李子元两人其实不愿意干的,同样出一身汗,挣得却没其它活多,
性价比太低!
李奎勇却是很乐意,工分?他才不在乎,早就是万元户,还差你这点钱。
一直干到下午五点多,日落西山,天也渐渐暗下来,三人收拾收拾,往坡下的河沟走去,准备洗个澡,然后再回去。
到了地儿,三下五除二,就剩一裤衩子,先前他们几个男的大白天洗澡,都是光着腚,被大队刘支书好一顿训斥,说他们耍流氓,下游都还有女人洗衣服呢,你们光着屁股蛋子算怎么回事?
三人“扑通,扑通”跳入河里,干了一天活,浑身黏糊糊的,水里泡一泡,实在舒爽。
李子元道:
“勇哥,你听到没?下游好像萧薇、刘娇她们在洗澡吧?人还不少!”
李奎勇打趣道:
“怎么着,想跟着一块去洗个鸳鸯浴啊?成啊,顺着河流下去就成。”
李子元撇下嘴,
“我可没那胆子,不过勇哥,你倒可以试试,
说真的,勇哥,你对那个秦岭真没意思?我跟你讲,不光咱村里那些个没娶媳妇的年轻社员,就是隔壁公社大队的社员,还有跟我们一样京城来的知青,时不时跑来女知青窑洞这边,帮着挑水、砍柴,跟人套近乎,
揣的什么心思,用屁股想想都知道,都是奔着秦岭来的,别说我没提醒你,这秦岭要是被人给拍走了,你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不是,子元……”
李奎勇道:
“你成心让我犯错误是不是?我都有对象了,还撺掇我跟别的女人好,脚踩两只船,那我成什么人了?”
“勇哥!”
李子元道:“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跟那周晓白,我觉得不怎么合适,并不是说你俩感情出问题,我是说你们之间这家庭……”
手上比划了个高低,
“相差太悬殊了,如今又天各一方,我记得你和我说过的,你对象家里父母是不同意的你俩在一块的,距离远了,时间长了,你就是再深的感情也会产生间隙,裂缝,继而疏远,也许人周晓白迫于家庭压力,最后你俩分手。
这到头不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