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桦陪着婆婆在灶屋做饭,招待堂哥们和表弟的一帮哥们,家里突然像是办大事一样,堂哥三吃了晚饭,可以回家,只需花点时间,走到河边渡船处,过了河,再怎么远,也可以走回去,
各人都有各人的事要忙,这闹剧本就是一个不该发生的插曲。
大姑妈家的表弟,就只能留一宿,旁晚没有回省城的长途客车了。
这一顿闹腾,劳师动众不说,掀动了致桦房子的哭星,正应对致桦屋前的泪塘,再加之屋内没有厨房,那锅台灶台全无,完全没有烟火气息。坏的气场,显而易见。
这还不够,房子大门“蝴蝶门”,卧室内地面残石乱砖,泥土碎渣,阴气聚集。
嗨,这房子,地基,屋前明堂,没一处是吉利的。全是霉作。
从地基,地面,卧室,大门,窗户,气场,明堂,把风水中的“灾,绝,衰,死。绝,败,悲……”等等等等都集中在房子里。或房子周围。
住在里面的赵云飞和易致桦,可想而知。那后来的命运,能有什么好结局。
这是晚年的易致桦,突然回忆起自己年轻时的过往,才明白过来的。
因为,晚年的易致桦,对风水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只要见了类似的书,都会买上几本。有空看看,琢磨琢磨。
就这样,致桦在有意无意之间,也就懂了一丁点儿皮毛。
还是上过学,读过书,会认字好啊。
年轻时住在自己盖的房子里,在正常不过的事,哪里知道风水不风水的,还觉得新楼房很好,新,有气派,有平台,很方便,宽敞,明亮,屋前有水,哎呀,要说有多好就有多好,加之致桦爱收拾,屋内整洁干净,卧室内地面也铺成了水泥地,哎哟喂,左邻右舍都觉得这房子舒服,漂亮,室内室外,清爽顺眼。
任何事物,不能看它的形,要看它的神。
鬼知道这破房子全是霉气,晦气。
要不然,也不会招惹那泼皮罗大庆占进自己家里,狼哭鬼嚎地哭丧,还哭几天几夜。
一场风波之后,归于平静,就像一场暴风雨过后,太阳该出还会出。月亮该升照样升。
所幸致桦他们的小宝贝,依然透着机灵的在成长。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日月如梭,草木一秋又一秋。
小来伍三岁了,小家伙不仅长得虎头虎脑,头脑机灵,而且说话吐字,清晰明了。
那时候的乡村,什么娱乐都没有,唯一可以放松的,就是走走亲戚,做个客人,享受有人伺候的滋味。
一般不做什么大事,亲戚之间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走动。
但是,有一个港湾,随时可以去,只要想去了,说走就走,并且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还永远欢迎你。
那就是,小孩子的外婆家。女孩子的父母家。
娘家,永远是出嫁女最最温馨的港湾。
按照本地习俗,嫁出去的姑娘,照样每逢节日回来探亲,特别是春节,所有出嫁的姑娘都会回一趟娘家,并且是全家出动哦。
至于平时,想回来就回来。
娘家这边有什么大小喜事,出嫁的姑妈姑爷都要来。
有了孩子,就是一家三口到场。
更何况,这小来伍机灵乖巧,一张小嘴,能说会道,膝下承欢,惹得外公外婆乐不可支。陶醉在这天伦之乐之中。给外公外婆带来许多快乐。
每次小家伙跟着妈妈来了,外公外婆都会留她们娘儿俩多住几日。
致桦有时候,总在想,爹爹之前反对这门亲事,总说赵云飞面相不对,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么?
儿子这么聪明可爱,赵云飞脑袋瓜子又好使,会赚钱,一家三口,甜甜蜜蜜。婆媳之间,关系又融洽。要有多好,就有多好。
爹爹也真是的,自认为自己女儿长得出众,有资本,就想要女儿嫁个豪门世家不成么。
致桦总爱这么想。她哪里知道,她这一生,还长着呢,这只是开始的表面现象。
小来伍跟随妈妈。频繁往返外婆家,三岁的孩子,早已经会认人,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