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舒服啊,方才真是累死我了,嗯?小普渡啊,怎的你也在此地啊?这次比试不收你这么大年纪的,我记得那时啊你还年轻,一身的佛法却叫人羡慕啊,你参加的最后一次比试我还记得清清楚楚,要不是那时有普空那小子啊你就夺冠了。”老和尚从梦中醒来,抻了一个懒腰,缓缓睁开双眼。
普渡急忙插言:“师叔,您的记性还是那么好,这次不是我来比赛了,我的徒弟要报名参加这次院内的比试。来,昭和,快见过你的师叔祖。”
“昭和见过师叔祖。”陈昭和不敢怠慢,老僧虽是不修佛法,可是毕竟辈分摆在那里,况且尊老爱幼不以实力划分。
“嗯?让我看看,好、好、好,一表人才啊,普渡你还真的随心意找了一个俗家弟子,看来也是天资聪颖,来,让师叔祖好好看看,嗯,颇有你师傅当年的风范,将来也必定是无可限量。”老和尚拉着陈昭和的手上下打量。
“师叔,您先帮昭和把名字报上,不然误了时间就比不了了。”普渡在一旁略有些焦急,开口催促老和尚道。
“好,便先把名字报上。”说完老和尚拿起一旁毛笔,点沾墨汁后开口询问陈昭和的基本信息,详细记录在案后发给了陈昭和一块浅色木质令牌,上写四个黑字:四三三一。
“好了,也不耽误你们师徒的时间了,这是你的令牌,拿好别丢了,事后还要上交,令牌上的数字就是你的号码,快去吧。”老和尚满面慈笑督促两人道。
陈昭和拜别师傅,手持令牌来到参赛人群之中,身背石柱,手持竹棍的他略为显眼,一进到队伍中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看,那边来了一名师弟,看样子也就**岁吧,身后背的石柱可是够吓人的,莫不是空心的。”
“我看也差不多,要拿起那个石柱也得有五虎之力了吧,我在他那个年纪连一虎之力都没有呢。”
“你们两个小声点,一会让人家听见了,身为出家人别没见识的大呼小叫,那个少年叫陈昭和,听说今年才八岁,是寺中最小的弟子了,你们知道他的师父是谁?说出来吓你们一跳。”
“你倒说说他师父是谁,我还真就不信能吓到我。”这人不服不忿,开口问道。
“哼,传功长老普渡师叔别说你怕,也不知道是谁让他吊着打了一天的板子。”说话之人略微得意,嘴角轻佻,带着调笑语气。
“啥,普渡师叔收徒了?我怎么不知道呢!天啊,这个老煞星竟然还有中意的徒弟,那这位师弟的天资想来是相当了得的,不过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孤陋寡闻了吧,昭和师弟拜师那天刚好我也在现场,不得不说师弟的天资绝对是妖孽一个级别的,愣是把大阿修罗都引来了,大阿修罗你知道吧!大长老都得让着三分,他想影响师弟破阵都没办到,最后还赔进去一根宝棍。昭和师弟的变化还真是大,这个头足足长了一尺有余,身体也健壮起来了,若不是看见他手中的竹棍我还真没认出来。”几个年轻僧人在一旁小声议论。
陈昭和自然也是听见了几人的议论之声,脸上微红,看看自己的身体,发现确实有了很大的变化,只是当局者迷,几个月以来都没有注意过。像方才一般的议论声不绝如缕,时常传入两耳,只不过大部分的僧人并不看好他,只因为他年龄尚小,资历尚浅若是下次比试到有争前十名的可能。
就在这时,参赛队伍外又来了一人,一身黄色僧衣,瘦高大个,面露严肃,冰冷而不合群,一身佛法浩荡,走在路上不怒而自威。
“清虚师兄来了,这次的冠军怕是就在他和清能师兄间产生了。”
“我看清缅师兄的夺冠的可能也不小,上次他就夺得了季军,只是略输给清虚师兄而已,想来这次一定会有个大爆发,叫人眼前一亮。”
只看清虚走进人群不理众人,直奔一人而去,大家看到也纷纷后退让开一条道路,均是想要看清清虚在赛前要向谁发下战书。
陈昭和也在关注着来人的一举一动,不想清虚竟然奔着自己的方向走来,他刚要随众人一般闪开道路,就听清虚开口说话:“昭和师弟,不想你我二人这么快又再次见面了,上次离别还以为要过两月之久,没想到比试竟然提前,正好你我二人一番切磋不曾分出高下,这次一定要比得尽兴。”
陈昭和闻言就是一愣,仔细看向眼前僧人,原来是那日在寒潭边练武的师兄,他急忙回道:“师兄抬举了,那日若不是师兄相让,我早就退败了,说来还要感谢师兄赠予的宝地,只是那里出了些意外被师祖们出手破坏了,如今是不能用来修炼了。”
“无妨,师弟也无需愧疚,那里本来就非我发现之地,是早些时间清才师兄让与我的,颇为适合我的功法,我后来又让与师弟。师弟方才话语倒是过为谦虚了,以师弟之能怕是必能进入此次比试前二十了。”清虚实话实说,不掺半分虚假。
清虚此言一出口,他自己倒是不以为意,只是下面一众听众却是沸腾了起来,向来言出法随的清虚师兄竟然爆料出这么大的新闻,顿时议论声四起。
“想不到昭和师弟竟然有如此实力,先前却是小看他了,清虚师兄若是说他有进前二十的实力,那必定是**不离十,看来昭和师弟是这次比试的一匹黑马了。”一位先前并不看好陈昭和的年轻僧人开口说道。
“那也未必,听说这次的比试事关重大,好多外出历练的师兄也都纷纷回到寺中,就是清能师兄也不敢轻言夺冠了,若是说昭和师弟能闯入前五十我倒是有些信服,毕竟师弟的资质可谓是前无古人了。”身旁一位消息灵通年轻僧人反驳道。
“我比较赞同你的说法,何况普渡师叔性格怪癖又不知道是不是真得会教徒弟,听我师傅说当时昭和师弟拜入普渡师叔门下可是引起了不小的争议,普渡师叔向来过于严苛,真是苦了昭和师弟了。”
陈昭和与清虚正在闲谈,就听见人群外有人高声喊道:“师弟,师弟!你这么早就来了啊,啊,还有清虚师兄也在啊,我就说要清法师兄快些准备他就是不听,还好没有错过时间,这几日我到提摩院寻你不见,你去了哪里?”
喊话之人正是陈昭和的小师兄清定,身旁清虚见来人是清定就顿感头痛,他最怕的就是清定那张嘴,唠哩唠叨好不烦人,急忙对陈昭和说了一声:“师弟,我还有些要事找清能师弟,我先走了。”
“清虚师兄,你怎么走了,我可是好久没有看到你了,诶,清虚师兄,清虚师兄,你别走啊。”清定见清虚离开急忙挽留。
而一旁清法早已看出事情原委,拦住清定说道:“师兄定是有些要事,你便不要留他了,待日后与他相见你二人再做长谈。”
听到清法解释,清定便不再追问清虚,转而看向陈昭和,继续开口问道:“对了师弟,你还没告诉我你最近几天到底去了哪里呢?”
陈昭和拉过清定、清法低声的叙述了这几日前往落雷谷的事情,听完他叙述,清法突然说道:“对了,师弟,我前些天知道了些有关普渡师叔的事情······”话未说完,就听比试的住持普空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