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衣汉子闻言之下,又惊又急的叫:“你,你说什么?”
西门朝午双手微圈,轻收轻吐,一股丝丝的无形劲力已将对方“呼”的扯前三步,又“呼”的弹飞起来,重重撞向石墙之上!
另一个红衣大汉一下子愕住了,他大张着嘴巴,呐呐的叫:“你……奸细……奸细……”“刷”的一掌向左,右掌即“咔嚓”一声劈到这名红衣大汉的胸前,骨骼的碎裂声清晰传来,躺在竹榻上的两个红衣汉子方才睡眼模糊的爬起,西门朝午已捷如豹般扑闪了上去,身形暴旋,双掌在旋转中翻飞,那两个赤衫队的仁兄已惨号着连摔连弹的被劈飞起来,侧滚着双双尸横地下!
轻轻掩上了木门,项真笑着道:“当家的,你却是洒脱得紧。”
西门朝午摸摸下颔,道:“班门弄斧,贻笑方家了。”
项真眨眨眼,来到那方隐于石墙里的闸门之前,他向周遭查视了片刻,皱着眉宇道:“当家的,一时还寻不着开启此闸的暗钮机关。”
西门朝午沉默了片刻,道:“咱们用硬力砸进去。”
项真一笑道:“只怕太也吃力。”
微微退了两步,西门朝午道:“也顾不得了,项兄,咱们哥俩轮流来,兄弟先上,吃不住劲以后项兄你再跟着干!”
点点头,项真道:“好,也可趁此机缘一睹当家的名慑江湖的‘大力金刚掌’!”
西门朝午面颊上的疤痕忽然红亮了起来,他豪气飞扬地道:“姓西门的向来不善虚伪,项兄,看着了!”
话声中,西门朝午蓦然电射而上,双掌合成十,猛力斩出又迅速荡开,一片急劲强浑得有如巨锤铁锥般的罡烈劲气已呼轰撞到石闸之上!
于是——
那道隐于石墙中的闸门剧烈的震动了一下,石屑粉末纷纷洒溅,西门朝午又大喝一声,双掌再合十猛出,急退又进……沉重的石闸轰隆隆的颤动着,碎裂的石块飞扬四射,那情景,就宛如是天摇地动,六丁之神俱在挥斧劈出一样。
连续不停的推展出三十余掌,西门朝午霍然后进,鼻洼鬓角,已经隐见汗迹,他喘了口气,抛抛手道:“项兄,你来吧!”
隐在石墙内的闸门,就这三十余掌,已宛如被一柄巨大的利斧砍了三百余斧一样,整个洼陷了一大片,地下也全布满了粉白的石屑碎块!西门朝午的大力金钢掌力,果然沉雄猛烈,名不虚传!
项真舔舔嘴唇,道:“当家的,你这大力金钢掌,注重的便是沉重猛烈,以力为主,在下只怕没有这等火候呢……”西门朝午忙道:“项兄,如今不是说客气话的时候了,你老兄便快点动手,加把劲,待兄弟我歇过一口气来再跟着上……”猛地大喝一声,项真那张俊俏的面容就在这声大喝里整个变成了青紫,而喝声颤抖有如呻吟,就在这奇异的颤喝声里,项真已电光石火般飞快的推出一百余掌,掌掌袂袂,掌掌相结,这一百二十余掌不但快得像三五掌,其劲力之强悍尖锐,更仿佛万气之手在急折猛推,空气呼噜噜的打着旋转,成为一道道,一波波的回荡气流——“哗啦”的震碎暴响似霹雳般传播开去,这道千斤石闸终于整个崩碎,项真一声不吭,宛如极西的流电,猝掠而入!
西门朝午大叫一声:“乖乖,‘紫邪掌’!”
项真飞掠进去的同时,耳朵里已听到一阵机括的串晌,他目光一扫,天爷,千万只利箭已自这条宽窄各有七八尺的甬道四周射了过来,利箭来自密布周遭的一些金属圆筒里,箭镰隐泛蓝光,显然已经淬过剧毒!
后面,西门朝午的语声急切传来!
“快躲,都是毒箭!”
项真满口的钢牙一咬,面孔顿时又泛成青紫之色。他猝然横空掠起,双腿突拳,两掌却已有如狂掀的怒涛飞舞而出,掌势飞快,像骤雨,像风啸,像云卷,像陨石,而空气激荡,澎湃流涌不息……于是,只见满空的断箭残杆坠落溅射,叮当撞击之声似是冰珠落盘,不绝不尽,原来集中向一个焦点射来的毒箭也因为气流的波荡而完全失却准头,像一群抽搐的蝗虫乱撞乱飞……项真倏然狂笑着穿过这阵箭雨扑来阻着前路的黑色主铁门之前,他带着颤抖尾韵的暴喝一声,又是急风骤雨般的掌力砍劈在铁门之上!
不知在什么地方触动了机关,一阵紧似一阵的铃声忽然刺耳的响了起来,而就在铃声初响之际,顺着铁门,一片锋利无匹的铡刀已“嗖”的落下!
缩手急退,铡刀却又呼的升隐入门槛之内,项真气得一跺脚,却再在一声大喝中冲上前去,项真已咬上了牙,他每在铡刀落斩之时便迅速后撤,在铡刀升回一瞬间又飞快的用“紫邪掌”猛砍铁门!
于是——
在第六次周而复始的攻砍中,那扇生铁门“噼啪”“哗啦”的四散纷碎,当大侧刀再度落下,项真已紧聚双掌之力,一举将那柄惊人的大铡刀震击得四分五裂,标飞四溅!
西门朝午一拍双手,大声喝笑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