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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第2页)

古怪的一笑,他又接着道:“而既是天意,我们又怎可违背,顺天者昌啊!”

这时——

包要花忽道:“公子爷,你从后面进来可发现什么岔眼的事?”

摇摇头,项真道:“一片平静。”

贼嘻嘻的一笑,包要花道:“你来得正好,申胖子刚才还以为你不在这里,一口咬定我们无权剥他,用语扣我们,说我们与他无怨无仇,纯是故意找他麻烦呢……”一拍手,他又道:“姓申的,这一下正主儿来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们二人对面,好生解决了吧!”

有些疲乏的揉揉的面颊,项真道:“我无需以他人之力来了断你我怨仇,申老四,我完全自己来料理,现在,你出个主意吧,怎么个解决法?”

脸上的肥肉在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抽搐着,两侧的太阳穴也在“突”“突”跳动,申老四的全身竟在仰止不住的抖索,黄豆大的汗珠子滚滚而落,他瞪着一双绿豆龟眼,而眼中的光芒却也那么凄黯晦涩了……无动于衷的看看他,项真又道:“不要拖延,申老四,我们的时间并不宽裕,你有什么高见尽可提出,我决对按照你的法子来了结我们之间的那笔旧帐!”

蓦然打了个寒栗,申老四竟放声大哭起来,他一面涕泗滂沦,一边嚎着嗓子叫:“姓项的……你他妈好狠啊,你,你……你不是在找我报仇,你是在落石下井……打落水狗碍…你明明知道我们已经走投无路,求助无门,你还这般的赶尽杀绝,乘人之危……”申老四的这一着,却大大出了项真等人的意外,牛高马大,凶神恶煞似的一个江湖莽汉,竟突然号淘大哭,喊起冤苦来,这个场面却实在又是难看,又是尴尬,而且,申老四这一哭一叫,无形中已把刚才凝聚起来的血腥气息给冲淡了很多,再怎么说,大家也全是武林中有头有脸,铁铮铮的汉子,你叫他们在一个大男人痛哭流涕的时间,下辣手予以格杀,却是谁也做不出来的呢……愣了一愣,包要花怪叫道:“咦,咦,这算他妈的哪一门子道法,还没有沾着你那一身肥油,你竟就先喊起天来,我操的,你还算个男人么?就是你心里含糊,也不能歪到这步田地呀,天爷……”摇摇头,西门朝午也迷惑的道:“我看,这老小子已经不大正常了,恐怕有点疯癫……”那边——项真皱眉,冷硬的道:“不要哭,申老四。”

而申老四不知是真的伤了心还是破了胆,依旧一个劲的在那里鼻涕一把,泪一把,哀哀嚎叫,哭得像要断了气似的,那模样,好不叫人窝囊!

蓦然暴叱一声,项真怒道:“不要哭!”

这一声叱喝,有如旱天焦雷,震得屋瓦簌簌,梁柱颤颤,在屋顶积灰的纷纷飘洒中,非但申老四吓得噎声止泪,连那傻在一边,缩头缩脑的黄脸店掌柜,也几乎惊出尿来!

项真面如秋霜,毫无感情的道:“我问你,申老四,第一,方才你说‘我们’,这里除了你,可还有别人?”

泪汪汪的点头,申老四仍在唔咽。

项真冷冷的道:“谁?”

拧了把鼻涕,申老四带着笑腔道:“是……是贾取欣贾公子……”那边,包要花呵呵大笑道:“好哇,这一下可真叫一网打尽啦……”挥挥手,项真点点头,又道:“第二,我要问你,什么事令你如此伤感?我们报仇了帐,为何又扯到什么落石大并,赶尽杀绝这上面去!”

抹去一把眼泪,申老四抽噎着道:“好!我便说出来吧……”又酸酸鼻子,他可怜兮兮的顶着一副熊样子道:“约模半个月以前,我和贾公子两人为一个姓张的旧友管了一件闲事,那件事,是那位姓张的旧友发了一票暗镖托运到襄阳去,那票暗镖是由“上宛”城“一心镖局”承保的,结果,那票镖货还没走出,“上宛”二十里,就叫“双义帮”伏下的人马给洗动了……”冷冷一哼,项真道:“双义帮……”沮丧的,申老四接着道:“我们那位张姓旧友也是个老江湖,却已退隐洗手多年,现在正经营着粮行生意,他运气好,生意很发达,在他未曾退出江湖之前,我们原是至交好友,贾公子也是由我引见才认识的……”项真不奈的道:“申老四,你简单扼要的讲,不要多说废话!”

慌忙点头,申老四续道:“那标镖货,是老张的大半辈子积蓄,是值纹银三万两之谱,被‘双义帮,夺去了,他又如何肯自善甘罢休!但‘一心镖局’虽说也是家颇有名气而势力雄厚的镖局子,但和‘双义帮,讨过公道,接过家伙了,‘一心镖局’虽说也是家颇有名气而势力雄厚的镖局子,但和‘双义帮’干了两场却具落下风,整个局子里,自总镖头以下一十七名镖师,连死带伤的就有十四个!连他们总镖头,‘蛇梭双飞,侯淳也挂重彩,如此一来,‘一心镖局’根本就和瘫痪了没有两样,丝毫不能发挥作用,叫他们赔吧,只怕他镖局子上上下下的伙计连卖了老婆孩子都不够……”淡淡的,项真道:“因此,这位姓张的朋友就找上了你们!”

申老四伤心的道:“可不是……我自持与‘双义帮’的帮主‘二目艉士’单殉还多少有点见面交情,料想他也不会太使我难堪,便满口答应下来,和贾公子两个勿勿赶到‘双义帮’‘二郎山’的总坛,唉,哪里知道,这一去却出了大纰漏……”项真道:“说下去!”

申老四接着道:“我们刚刚到达他那‘聚义厅’的门口,单殉已在厅前相候,他像是早就知道了我们的心意,一上来就先翻下了脸,斩钉截铁的几句话就把事情说绝说僵了,根本连给我们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更别说回转的余地了,我做梦也想不到这王八蛋竟然无情无义,可恶可恨重叠这等地步,人要脸,树要皮,当时我一口气咽不下,马上就和他翻脸,翻了脸,便打了起来,一场激战之下,‘双义帮’伤了三名高手,姓单的也挂了皮肉彩,我侥幸无损,贾公子,唉,却又伤了内腑,他本来不致于糟到此等地步的,全是因为你昔日给他那几下子的拜赐……”沉思着,项真缓缓的道:“‘玉魔子’贸取欣功力精湛卓绝,尤其那一手‘反七剑法’更是登堂入室,已成大端,如果他没有旧伤缠身‘三目娓士’单殉将不会是他敌手……”连连点头,申老四伤感的道:“可不是么,但,你给他的那几掌实在太重了,养了多日尚未痊愈,而就在尚未痊愈的当儿,却又陪着我直闯‘双义帮’总坛,在敌众我寡的情形下,他哪里还会占了便宜?他的身子叫你震成内伤,才只恢复了六七成,却又在‘双义帮’里挨了两记重手,虽然那伤了他的老小子已经被他一剑通穿了,他也险险乎把一条命卖在当场,还是我背着他冲出重围,落荒而逃的……”平静的,项真又道:“说下去。”

申老四抽抽鼻子,再接着道:“后来,我们冲出重围之后,便一路往北跑,事实上,除了往北跑,也没有别的路走了,‘双义帮’的人马已倾巢出动,对卡了每一条可走到其他地方的道路,尤其是往‘滇南’与‘银带庄’的路线上,‘双义帮’更是侦骑遍布,监哨森严,我只有一个人,还背着个半死的,你说说,除了朝北边来,我还有什么法子?唉,真是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碍…”项真颔首道:“北边地大人衡,江湖环境单纯,正适于追杀逃敌,而‘双义帮’更怕你们逃向‘滇南’或‘银带庄’求助,那么,他们麻烦了……”申老四道:“对,一点不错,我背着贾公子,冒着风,顶着雪,夜行晓宿,躲躲藏藏,吃尽了昔头,才好不容易逃到这‘小安埠’,到了这里,我实在吃不消了,十几天来,不但受够了饥寒交迫之苦,更尝遍了人情冷暖之味,而贾公子这一路颠波折磨,病情更是越发严重,发高烧,抽筋,吐血,一张俏脸全像捏的了,好惨,‘双义帮’的追骑却毫不放松,日夜紧迫于后,更拉长了线,放宽了面来扑杀我们,好像非却置我们死地才甘心……”微微一笑,项真道:“当然,这不足为奇,你们直闯‘双义帮’总坛讨镖伤人,更给他们的帮主挂了红彩,这种怨气,他们一样咽不下,而贾取欣尤其颇有来头,后台硬挺,他们更不愿你们活着逃出去搬来帮手大兴干戈,这种种因果一凑合,‘双义帮’自是不欲你们生还了……”哭丧着脸,申老四又沙着嗓子道:“我们是前天晚上来到这里的,‘小安埠’上只这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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