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徹闻言眸色愈深,他的眉心渐蹙:“姜苒,孤念你受伤,不计较你刚刚所说的话。只是有一样,你是孤纳回东宫的妾,即便孤休了你,你亦离不了东宫。”
楚徹话落见姜苒不语,逼问道:“你可明白?”
姜苒依旧唇角挂着冷笑,随后她侧开脸,不再看向楚徹,楚徹见姜苒如此态度,正要发作,临渊阁的门被推开,钟娘带着一个女医士走了进来。
钟娘望着膝盖上清晰的伤口不由得眼睛一红,那女医士见了姜苒的膝盖也是心下一顿,她朝楚徹与姜苒见过礼后,跪在床榻旁仔细查看姜苒膝上的伤口。
楚徹看那女医士渐渐凝重的神色,开口询问:“如何?”
那女医士闻言,语气带着几分凝重:“启禀殿下,良娣的膝盖受了重创,如今已伤及筋骨,必须好生修养不可再收伤害,否则……”
“否则什么?”楚徹的眉头紧蹙。
“否则良娣会落下病根,不利于行。”
钟娘闻言眸中和的泪水一瞬涌了出来,楚徹闻言神色亦是一沉,他望了望床榻上的姜苒,随后对女医士道:“务必治好良娣,孤不许她落下一丝毛病。”
钟娘带着女医士下去配药,临渊阁内又只剩下楚徹与姜苒,楚徹见姜苒久久不语,他一时间亦不知如何开口。
良久,楚徹的喉结动了动:“此事,姑母确有不对之处,你放心,孤定会治好你。”
“姑母虽有不对之处,却终究是长辈,孤望你明白,亦不要心存怨念,日后孤会护着你。”
姜苒闻言,原本几近麻木的心忽觉彻骨寒冷,她早知楚徹无情,她被楚月华罚跪十余日,期间遭受的苦楚哪里是这些伤口可以全部显露的?她跪的几近双腿尽费,楚徹关心却唯有她会不会对楚月华心生怨念。
姜苒只觉得心中冷冽无比,若非她懂医术,日日针灸封住血脉,她在长公主府跪了那些时日,她的双腿早已废掉,又哪会是现今的刚刚伤及筋骨?
“只要你温顺听话,孤还会向从前那般待你,曾经之事孤既往不咎。”
钟娘端着煎好的汤药走了进来,楚徹将汤药接过手中,钟娘将姜苒的身子扶起,她看了看楚徹,又瞧瞧了姜苒,忽觉现今她留在这似乎不妥,便俯了俯身转身退下。
楚徹用勺子盛了苦涩的汤药,放至唇下轻吹,随后送至姜苒小嘴前。
姜苒冷瞧着楚徹半晌,随后轻启唇瓣,将汤药喝下。
楚徹的眸色暖了几分,他将汤药一勺一勺的喂给姜苒,姜苒也极配合的一勺一勺的喝下。最后楚徹放下手中的瓷碗,他望着姜苒唇瓣上残留的汤药,伸出长臂扣住她的小脑袋,将她拉近自己。他微微俯身舔了舔姜苒唇瓣上药汁,他的眸子近距离的望进她的美目中。
“孤喜欢你的温顺,不许再和孤倔了。”
他说着含住姜苒的下唇,慢慢深入,姜苒感受着楚徹愈发深入的动作,猛然重重一咬,楚徹的身子一顿,他松开了姜苒。
姜苒从楚徹的怀中挣脱出来,下一秒,她抬起手臂,她的素手重重的打在了楚徹的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