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胡若男连看也没看跪在地上胡兴旺一眼,甜甜的唤了胡清泉道。
胡清泉板着脸,可是眸子里已经化成满满的爱意,伸手抚摸着胡若男的秀,现她衣衫带着污渍,并不像平时那光洁,再看了看秦川,见他也是这般狼狈的模样,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
老头子并没有老糊涂,而且大有人老成精的迹象,当他看到的现实跟胡兴旺所说的完全是背道而驰时,他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平生最讨厌别人愚弄自己,原来还对胡兴旺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也幻灭了,他没想到,胡兴旺竟然坏得掉渣,无药可救了。
谎言终究是谎言,那怕再是天花乱坠也有被戳穿的那一天,而真正戳穿的那一天之时,那个说谎的人不但输掉别人对他的信任,更丢掉了做人最起码的脸面。
胡兴旺无力瘫软在地,这次,他不是假装的,而真正的没有力气倒在地,他很后悔,不该说那么多的谎话,以至到现在被戳穿时,一瞬间让他走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父亲……”刚一恢复神智的胡兴旺,第一反应是乞求老头子的原谅,可是已经为时太晚,坏事做尽的人下场一般都会很惨,这次也不例外。
胡兴旺望着胡清泉冷冽如寒冬的眼神,彻底绝望了,看得出来老头子已经彻底把他放弃了,那怕胡清泉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秦川和胡若男呆在一旁,他们并没说话,此刻一切的话语都已经失去的意义,他们能够站在这里能已经证明了一切。
机关算尽的胡兴旺彻底的输了,他就像一个输光身家的赌徒,变得一无所有,他就像一具被抽空灵魂的身体,一动不动跪在那里,等待着胡清泉最后的宣判。
胡清泉嘴角抽搐了几下,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兴旺,你太让我失望了!”
啪一记清脆有力的耳光打得胡兴旺眼冒金星,两耳嗡嗡直响,摇摇晃晃了半天,他挺直的身板哀求道:“父亲,我也只是一时的糊涂,你就放过我吧!”
胡若男听到胡兴旺哀求的话,真恨不得上去踹上两脚,胡兴旺要是能够痛改前非,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几次三番想致于她死地,就因为她知道了胡兴旺想害爷爷的真相。
银牙紧咬,抬腿就照着胡兴旺的腰间踢了过去,胡若男自从参加警队,就接受过体能的强化训练,一记侧踢,也是相当的有力。
一脚过去,踢中胡兴旺的侧腰,疼得胡兴旺嘴角直咧,连吭也没吭。
“二叔,我已经不想再追究了,你为什么非要致我死地不可呢?”胡若男的神色黯淡,痛心疾的质问道。
胡兴旺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很想哀求,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同样的话,他已经说了无数遍,而家也原谅过无数,再重复,又什么意义呢?
秦川站一旁的默不作声,他望着眼前一幕,跪在地上的胡兴旺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可是,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再动侧隐之心。
他们都原谅过胡兴旺,可是,胡兴旺一转眼就变成了一头恶狼,誓要把原谅他的人喉管咬断,骨头咬碎,连渣都吞进肚子,试想这样的人又怎么原谅他呢?
胡清泉对胡兴旺已经失望透顶,冷冽的目光刺在胡兴旺的身上,刺得胡兴旺遍体生寒。
“你走吧!永远不要回来!”胡清泉一挥手,背过头去看也不看胡兴旺一眼。
胡兴旺知道,他已经被老头子彻底放弃了,刚才那句话也将他赶出胡家,彻底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其实,胡兴旺应该庆幸,他所做的这些,胡清泉并没有报警,不然的话枪毙十回都嫌不够。
“我们回屋吧!”胡清泉招呼着胡若男和秦川离开,把胡兴旺一个人留在外面的花园里,这里已经不是他的家,断绝了父子关系的胡清泉,心狠起来比任何人都要决绝。
跪倒在地上的胡兴旺被净身出户,他只能离开这里,阿福负责监督他的离开,要换以往以胡兴旺的张扬跋扈,他肯定会臭骂阿福一顿,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也只能默默的离开。
离开时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带,胡清泉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随他自生自灭。
回到屋子里胡清泉情绪很低落,家门不幸出了胡兴旺这个败类,他这个父亲说起来也有责任,他没想到,胡兴旺会如此的心狠手辣。
为了一已私欲,竟然置亲情于不顾,丧心病狂到非要杀人灭口不可,这已经出了胡清泉,没想到,胡兴旺还将脏水泼向了秦川。
胡兴旺此举与禽兽何异,秦川没有说话,胡清泉明白,他是在等着自己表态,如果,处理的不公,秦川很可能会代替他处理这件事情。
到那时候,胡兴旺可不仅仅是净身出户那么简单,说不定,被秦川刺中某处穴位,让他疼足七七四十九日而亡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