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武按门铃的时候,年良修正神色恍惚码着杂志。
门铃陡响。
年良修一惊,迅速收拾着杂志,把一个蓝色大信封顺手扔进了箱子。
又一摞杂志放入箱子,盖住了蓝色信封上的字样“良心罪证”。
他哪里知道,这里面就有他要找寻的年老先生的遗书的正本!
年良修托起箱子,吃力地放回原处,镇定了情绪走向门廊。
门铃又是“丁冬”一声。
年良修贴近猫眼,看见了金正武,一惊。
金正武是来给川夏送那把丢失的钥匙的。
年良修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音。
年良修心里恨的痒痒的。
金正武站在门外,把年良修当成了不肯开门的朴川夏,诉说着自己绵长的心意,年良修自然生气,却无计可施。金正武把钥匙放在门外走了,陈海一的电话打了进来,川夏病了,在医院里。年良修赶到医院。
病床上,朴川夏脸色苍白,眉头紧蹙,似乎睡得很艰难。
年良修心痛不已,想去握住朴川夏的手。
护士急忙用手势阻止。
年良修端详着女人,眼角潮了。
年良修看了看朴川夏以后回到走廊上,年良修轻轻掩上门,问护士:“她的情况怎么样?”护士说:“病人长时间处于深度焦虑之中,加上酗酒,导致她的神经系统紊乱,医生正在对她进行电疗,希望能对她有帮助。”年良修惊讶:“电疗?是不是很痛苦?”“虽然很痛苦,但是能使她恢复得快一些……有一点有些奇怪。”年良修哑然,心一阵阵揪痛。
年立伦渐渐地和同事们打成一片了,晚上,他请同事们吃过韩国“三千里”烧烤以后,驾驶着敞篷车,游荡在夜上海街道上。
公司里都知道了他和年良修的不合,可是没有人敢在表面上说些什么。
金正武知道川夏在医院里,带着客户要快递的鲜花去看她,鲜花送给了朴川夏,他必须再去买鲜花送给客人要送的病人,金正武驾驶摩托车游弋在车流中。他很兴奋,难道米拉说的真对,他会爱上一个死而后生的女人,并为她疯狂。这次变故让他相信了米拉的话,他敢确信他爱她,她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他愿意因朴川夏而疯狂。
九点钟医生查完房,九点半的时候,朴川夏躺在电疗室的床上。
医生把线头接在朴川夏身上:“别紧张,尽量放松,如果非常难受就告诉我。”朴川夏点头。
医生正要开启开关,忽然传来敲门声。
医生对朴川夏说:“对不起,稍等一下。”门打开,年良修径直走入。
朴川夏有些感动,八年来,自己和这个男人毕竟已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闹归闹,再见他还是有那种心跳的感觉。
年良修让医生在他身上试电疗的效应,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体验朴川夏目前承受的痛苦有多深。川夏看着年良修电疗时的痛苦,泪水流满脸。川夏做电疗的时候,年良修一直默默陪在她的身边。
电疗以后,年良修扶朴川夏回到了病房。年良修为朴川夏擦着汗水,故做语调轻松道:“吵架就离家出走,这可不应该是一个快三十岁的女人能做出来的事吧?竟然还酗酒?真让人替你脸红。”朴川夏泪水又漫出:“良修,你何苦这样?”年良修微笑:“川夏,该受惩罚的本来就是我。好点了吗?”朴川夏像个小乖女孩:“好多了。”年良修的视线落在床头的鲜花上。
朴川夏有一丝惶惶。
中午,年良修陪朴川夏吃了饭,然后才去公司。
黄昏的时候,金正武来了,面对两个男人的照顾,朴川夏犹豫了。
而金正武全然不知,一脸阳光,他说陪朴川夏在医院花园草坪上散步吧。
朴川夏先是拒绝,但是后来抵挡不了金正武的热情,就陪他去了。
朴川夏拒绝了金正武的关心,年良修在她心里成了无法放弃的痛爱,她只能远离金正武。
金正武目送女人走远,看着手里的鲜花,懊恼万分。
第五章
暗夜里的酒吧总藏着众多人的心事,朴川夏让金正武真的有些没法儿了。看着酒吧里的人们在酒色的迷离中的表演,金正武更是心事忡忡。酒如心绪,这样的心情,调出的酒味道可想而知。
一个妖娆的女人终还是和金正武起了风波,金正武懒得答理她,然而她愤然离开还是惊了酒吧的老板,老板在金正武身边絮絮地说着客人是上帝之类的在金正武听来是一堆废话的语言,金正武依然不肯说话,老板怒了,命令金正武去向客人道歉,他当然不肯,老板当然不会知道他现在的心里在想着什么,金正武沉默的倔强让老板真的火了。
老板冷笑:就算你没错我不能解雇你,但你眼下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允许你住在酒吧里是额外的恩惠吧?你要是不去,从今天起你就不能睡在酒吧!
金正武在众目睽睽之下,屈辱地走到女人面前,恭敬地:“对不起。”女人满意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