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步而至的金正武一把抱住欲扑下悬崖的秀丁。
在多伦多的医院,年良修也差一点走到了死神的面前,年立伦死死抓住他的手。
律师说:“现在宣布年良修先生的遗嘱。年良修先生将他名下所有的年氏股份以馈赠的方式转让给年立伦先生,私有的家庭财产为其妻女所有。年立伦先生,请您在这里签字。”年立伦眼睛红红的,一把推开了律师。
律师闪到一边。
年良修终于还自己一颗清静的心了,当把旧情都放下,当所有的仇恨都远在天边了,年良修终于安慰自己了,年立伦看着他,年良修一动不动。
几天后,在年氏的会议室,召开了股东会议,气氛僵硬而对峙。
依然有很多人在一位老者的鼓说之下反对年立伦。看着有人举手,有人沉默,老者胸有成竹:“5对5,但我占有年氏的37%的股份,年立伦先生继承的股份是33%,我目前是年氏最大的股东,难道我的意见不能作为大家的参考吗?”众人谁也没有说话。忽然门开了,朴爱源走入,她拿来的是姐姐川夏的死亡证明书,这是一份遗嘱,川夏把她5%转赠给了朴爱源,就凭这关键的一票,年立伦步向成功。
年立伦充满感激。
年立伦终于可以成就自己的事业了。因为朴爱源,因为她在关键的时候伸手相帮。而在丽江医院病房,阿厦丽却昏迷不醒,令人担心。年立伦却在此时出现在门口,这多少让金正武有些吃惊,年立伦看着金正武:“小武,我想和阿厦丽单独呆一会儿,可以吗?”金正武默默走出。
年立伦坐在阿厦丽身边:“阿厦丽,我是你的阿伦哥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阿厦丽一动不动。年立伦柔声说道:“我知道你能听到。你的年伯伯让我告诉你,东巴做不到的事他能做到,因为他现在已经和灵魂聚会在一起了。他会在苍茫中寻找到你姐姐阿莎咪的灵魂,他会告诉她,可爱的妹妹阿厦丽心里已经是满满的蜜汁,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在你的唇齿和发梢上重生。她那么爱你,一定会希望你获得幸福。”阿厦丽的眼睛动了一动,年立伦欣喜道:“我知道你醒着,把驼铃送给阿伦哥哥做个纪念好不好?”阿厦丽默默点头。
年立伦轻轻一吻在阿厦丽额头,走出了病房。
泪水漫出阿厦丽的眼角。
年立伦给阿厦丽掖了掖被子,走了出去。
门口,金正武决定和年立伦去喝上一杯。年立伦想约上米拉,而米拉正在寺庙的地窖专注地描摹着宗教绘画。
费雅又回到了米拉的身边,两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爱情争吵。听说年立伦他们去喝酒了,米拉很快到了阳光酒吧,找到了金正武和年立伦,米拉很高兴,举起酒杯:“来,为了艺术家米拉重返灵感家园,干杯!”金正武又提议:“为了陈海一和秀丁的爱情,咱们喝一杯吧?”却在这里,警察进来找米拉,仨人大吃一惊,原来,费雅在米拉走了以后,破坏了米拉临摹的佛画。
费雅破坏了佛画,虽然只是一部分,可是这让米拉气愤得恨不得打费雅一顿,可是费雅的一席话又感动了米拉,她要留在这里,要和米拉一起修复这些佛画,他们决定用十五年的时候做好这件事情,15年,爱情已经变成浓浓的亲情了,费雅真的用心良苦。
原来这个痴情的香港女人要用这种方式拴住酷爱流浪出走的米拉!
金正武有些感动回到阳光酒吧,金正武起身把茶水端到临窗桌上:“按照这里的规矩应该这样,把阳光的味道喝到心里去。”年立伦说:“小武,我量过,你桌子上的那张万年历正好一米,其实神灵并不吝啬,传说中的那道神奇阳光每天下午都会来,又渐渐离开,第二天它还会来。只不过我们都没注意到它。”一米阳光,足以照耀我们的心灵。
阳光透过窗口一点点延伸,终于将木桌面上的空格子填满。
第二天,在丽江机场。
金正武和年立伦告别。
飞机昂然而起。
此刻在多伦多,身着盛装的朴爱源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怔怔发愣。
装束隆重的年立伦走入,摸出戒指:“穿成这样,热死我了!爱源,还要我说点誓言吗?”年立伦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朴爱源起身跪在宽敞的塌塌米上,摸出精致DV带放在投射进的一束阳光里:“川夏,我要结婚了,你不来祝福我吗?”朴爱源走了。
阿厦丽也走了,去找她的梦了,没有人能够留住她,金正武在最后一刻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然而却依然留不住她。他知道,她一定到了姐姐阿莎咪的身边,那将会是一段温暖快乐的日子。
金正武也要离开了,在飞机客舱金正武目送另一架银色客机忽悠而过。
他哪里知道朴爱源就在那架飞机上,她是来找他的。
而他又去找她!
命运总是这么作弄多情的人!
他拉下遮光板,靠在椅背上,一叹:“我去多伦多到底是找谁?阿厦丽还是朴爱源?川夏,你告诉我。”忽然身边传来:“先生,您需要点什么?”金正武一睁眼,大惊。
身着红裙的朴川夏笑吟吟在他身边落座:“小武,让你久等了。”金正武身边是一个平庸的少女,发现金正武目光异样,笑了。
金正武这才惊醒,苦笑:“对不起,我走神了。”少女嫣然一笑:“没关系。先生,您听说过丽江是一棵树这种描述吗?”故事讲完了,你一定有些累了,不过也一定在心里多了一点关于爱情的忧伤,窗外又是梅雨,又是怀抱爱情的季节,中午了,阳光还好,雨却还是要来了,走到庭院里去吧,躺在树下,看完这本小说,然后,枕雨入睡。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