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来,你毫无音讯,我来此地三次,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师叔容禀,我回宗门之事,还请保密。今日,只想为师傅立个墓碑,他应该喜欢葬在宗门的。”
柳轻烟一顿,又将那玉瓶拿了出来,说道:“既然如此,就葬在此处吧,我也可以时常前来与他说话。”
程翎苦笑,你们两人,生的时候不来往,直到此刻阴阳相隔,才想到彼此,真的要这样么,心中的那点傲气,就比终生的相爱相守还重要?
他摇摇头,这两人的事情,自己也无法管。来到当年玄灵子常站立看着自己修炼的山崖旁,开始挖起土来。
柳轻烟跟着他来到山崖,静静的看着,并不动手。程翎也不在乎,自己与师傅的感情是一回事,她动不动手,并不在意。
很快,一个丈许方圆的墓地就挖好了。程翎又拿出一个石盒,将玉瓶放入盒内,在墓地中放好。又拿出剑器,剑光连闪,就从山崖旁削出一块三尺高的长方形墓碑。
填完土,把墓碑立在前方。程翎就在碑上刻画起来,片刻后,就完成了。只见那墓碑边缘刻着一些纹样,看上去像是阵法方位,居中写上:“先师玄灵子之墓,不肖徒程翎叩上!”
做完这些,程翎又说道:“师傅,今日我再在您的指点下修炼一天,还请指正。”
说完,就按以往的修炼方式,开始练习基础剑术、法术、身法、搬运功法,推演阵法,将一天的修炼全部结束,又向玄灵子的墓碑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站了起来。
柳轻烟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程翎做完这一切,心中感叹:玄灵子,你收的这徒儿很好,现在他已超过了你,可以瞑目了!
程翎站立片刻,就准备离开。原本他还想在道观内呆几天,可如今柳轻烟在,就呆不住了。
他躬身说道:“柳师叔,弟子还有要事,就先走了!”
“你要替你师傅去报仇?”
“不错!”
“罢了,既然你执意独自报仇,我也没什么好说,不过既然你是他的弟子,又叫了一声师叔,我总该有所表示。今日,就传你一门剑术,你看仔细了。”
说完,手一动,程翎手中的剑器就来到她手上。她左手掐着剑指,右手持剑平举,转瞬间,剑光闪现,一套剑术就缓缓使出。
程翎心中一惊,这么轻松就拿过自己手中之剑,这柳师叔的修为好高!他认真看去,只感觉柳轻烟所使用的剑术十分熟悉,又有些是是而非,很像清风剑术。
待得她将一门剑术使完,随手一扔,那剑器就插入程翎手中的剑鞘之中。
柳轻烟说道:“我精研术法,剑术本非所长,这门剑术是我在一次机缘当中所得。虽然有所残缺,但也勉强达到了上品,听闻你剑术天赋很高,就使一遍给我看看吧!”
程翎心中踌躇,他可以肯定,柳轻烟所使的定然是清风剑术,只是有所残缺,他是从何得知,要不要在她面前使出?若是被她看穿,不是很容易就看破自己身怀金页?
柳轻烟见他思索,一动不动,还以为没看清,问道:“难道你还未记住,是否要我再使一遍?”
程翎心中交战,最后一咬牙,还是决定使出来看看,或许可以从她口中得知厚书籍的下落,想必看在玄灵子面上,她也不会为难自己。
他便说道:“不必,弟子已经记牢,师叔请看。”
说完,就将清风剑术一招一式,原原本本的都使了出来。
柳轻烟大惊,问道:“你所使的剑术,比我教的更加完善,你难道以前见过?”
“不错,弟子见过,敢问师叔,你这套剑术是在哪里见到的。”
“不可能,见过这套剑术的人只有两人,另外一人根本不可能传授于你,你说,到底从何处得知此剑术?”柳轻烟眼中神光一闪,元婴修士的气势散发出来。
程翎苦苦抵挡,说道:“这门剑术是我在偶然间见到,师叔还未回答弟子的问题!”
柳轻烟看了他良久,才收起气势,说道:“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到了,想不到那本厚书册的秘密竟然被你破解了!”
程翎暗想果然,柳轻烟定是知道厚书册之事。他便说道:“师叔还请告知经过,这对我非常重要!”
“玄灵子知道此事?”
“不错,师傅一直都知道!”
柳轻烟暗叹,说道:“想不到,他竟然将那些过往都告诉你了。罢了,你是他的弟子,又是颜冰的夫婿,今日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罢!”
程翎心中一惊,想不到她还记得自己和程颜冰联姻之事。要不要跟她明说,对程颜冰实在没什么想法,可金页的事情更是重大,还可以趁机挖出隐藏的第四波人马。
一时间,他左右为难,真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