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子青被楚楚拿言语镇住,不敢上前,一片痴心不改丝毫,见楚楚喘息不已,心中大为焦急:“楚楚儿,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
真是痴儿!他人情世故劝不动,单凭本能行事。
楚楚慢慢退到门口,摇头道:“我没事,义兄别急,我这就告辞了。”
子青怕楚楚生气,不敢迫近,又不愿意失去于楚楚亲近的机会,亦步亦趋的跟着楚楚,嘴里喃喃追询:“楚楚儿,你到底怎样?楚楚儿,楚楚儿?”
楚楚怕他一急有冲动坏事,忙出言安抚子青:“我真的很好,义兄无需担心。”
子青却焦急的摇头:“不是,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子青说着话,忽然又扭捏起来,瞬间红了脸,乌黑明亮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楚楚,嘴角弯弯上翘,眼眸中有几分欢喜,几分羞怯,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楚楚儿,我说的媳妇儿的事,你你,怎么样呢?”
楚楚见他这般娇羞的神情,心中暖暖的,甜甜的,透着一股莫名的喜欢,可是楚楚知道,自己的婚姻自己不能做主,至少不能完全自己做主,这个时代也不允许私定终身,楚楚在离开的瞬间说了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楚楚说的什么,子青当然不懂,他要的是楚楚说喜欢或是不喜欢,这种直白的语言,是以,他准备追上楚楚问清楚。
楚楚见子青追赶,心下着急,远远看见菊香扶着马太太正缓缓往这边而来,楚楚不知道他们是否刚刚到达,甚至有些怀疑,先前听到那模糊的脚步声,或许正是她们回避的声音,不过眼下,她们救了楚楚大驾,楚楚一闪身贴近扶住马太太,笑道:“干娘来了,楚楚扶着您。”
马太太我这楚楚的手,两人亲切自然的挽着并行,满脸的慈爱的看着楚楚笑问:“你义兄有跟你耍宝他的书房了?义兄跟你谈些什么?他没耍横毛躁得罪你吧?”
楚楚忙摇头:“没有,没有,义兄很好,书房布置的很有特色。”
娘儿们刚说不到两句话,子青随后赶来,却见楚楚与母亲一处,忙笑着与母亲见礼,看着楚楚,心中万分焦躁,却不敢动手动脚,因楚楚有言在先,人前不得拉拉扯扯,否则翻脸了。
子青已经不是之前的子青,他嘿嘿一笑,迅速挤占菊香的位置,于楚楚一左一右搀扶着马太太,眼睛不错的看着楚楚。
马太太见了叹口气,暗中为自己痴儿担心,怕他冲撞楚楚徒惹笑话,遂想那话岔开:“子青啊,你舅父伯父们都来了,你去前厅陪他们喝几杯去。”
子青不愿:“不是有子文吗,让他去。”
马太太皱眉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自今年起,子文不来我们家了,你要学着担当责任,这样才能成人成才,别人才会瞧得起你,怎么又忘记了?”
子青听了此话,不知想起什么开心事儿,脸上喜气盈盈,依言放开母亲,正正经经一躬身辞别母亲:“娘娘教训得是,子青这就去前厅。”又转身对楚楚一揖:“楚楚儿,我去了,你别走啊。”
楚楚见子青走远,迅速跟马太太辞别:“干娘见谅,今日许禄有许多学友上门,我是抽空出来一趟,委实不能多待,这就跟干娘告辞了。”
马太太心中不舍:“用了饭再走不迟呀,再说怎么的也要跟呢干爹义兄辞别一声才好,你干爹义兄可是时时念叨你。”
楚楚最怕子青人前发痴,或是把自己所说之话泄露了,哪里还会再去辞别,忙躬身一礼:“就请干娘代为转达一声楚楚歉意,今日实在不能多待了。”
楚楚言罢,逃窜一般离开了马太太,菊香随后跟上:“小姐别着急,仔细跌了。”赶上来不由分说搀扶着楚楚。
楚楚这边上车半晌,小茶才姗姗迟来,楚楚不由嗔怪道:“你跑哪里去神游,连个影子也不见?”
小茶满脸委屈:“我先是被荷香冬香两个小蹄子缠住,帮他们描画样子,完了,他们又说要谢我,不由分说拉我吃酒,还道小姐你要陪伴马夫人用餐,我一听要去伺候,他们不由分说的摁住我,说小姐是府上大小姐,老爷夫人少爷眼珠子似的宝贝,自有人伺候得好好的,还说知会了小姐,说今儿让我松散松散,我一想这话很是,才安心跟她们耍乐去了。”
楚楚一顿足:“行啦,快叫石泉来驾车,别是也吃醉酒了。”
石泉赶来的工夫,子青带着冬香来了,楚楚明眼一瞧,就知道她们暗通了消息,看来马太太菊香不是刚刚来,而是在给子青楚楚瞭场子。
一时想通透了,楚楚连耳根子也红了。
子青一见楚楚要走,急的什么似的,一个劲儿的劝楚楚留下,只是人众潇潇不敢动手。
楚楚不知道别人听见多少,少不得忍了羞涩,招了子青近前言道:“义兄,我的话只你知道,可别说与别人,不然,我再也不来了。”
子青眼弯嘴角翘翘的:“知道,可是,楚楚儿,你几时再来?我去找你好不好?”
楚楚忙推辞:“不好,义兄不是说要考武状元吗?四月就要下场了,你的好好练练,王夫子些的策论,你要记熟了,到时候或许用得上。”
子青哪里肯这般容易就范,跟楚楚缠磨嘟囔:“楚楚儿,我明天就去看你去,好不好嘛?”
楚楚怕他真的去了,撞上许禄的枪口,忙与他分解:“你这般去了要说什么?许禄见了你又要生气,你何苦惹他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