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澄清和驳斥之前小报的内容之外,文章之中夹带了很多私货,暗戳戳的为这些大臣歌功颂德,尤其是对温君实,完全将他树立成了道德楷模。
杜蘅嗤之以鼻,一个能够谋杀亲生女的人,道德能有多高尚?
为了一己私欲,什么都做得出来。
“何总,你都看过这些文章了?”
总纂官何解忧微微皱眉,不知道杜社长为什么老是叫他何总,现在底下的人都跟着叫,让他很是无奈,上前恭谨的道:“下官都看过了,这些都是精选出来的,请社长过目。”
“写的不错。”
杜蘅没有反驳这些文章,要捧臭脚就让他们捧吧,捧的越高摔的越惨,他将文章丢到案上,说道:“既然诸位觉得没有问题,那就刊发吧,这些文章是谁写的,署名都要标上,有稿费的。”
“稿费?”
“就是润笔费。”
众人了然,文人为人撰稿都有所谓的润笔费,但没有想到,在报社中竟然也有,毕竟他们已经拿了俸禄,稿费就等于是额外的收入了。
财务司郎中是杜蘅提拔的方经天,问道:“敢问社长,这稿费要怎么算?”
“现在社里财务紧张,好在这位文章都是咱们社里的同僚写的,暂时就先意思意思,你们财务司按照文章的优劣,自行设计一下润笔费,等到咱们报社赚到了钱,再给大家涨一涨费用。”
本来都是额外的收入,主笔的几个官吏,倒也没有什么意见。
杜蘅又开启了另一个会议话题:“光有咱们社里的文章,远远不够,因此本社长决定征稿,这次的报纸下面,加上一条广告,征集金陵城内的好文章好诗词,以后等报社做大了之后,就从全国征稿。”
“向民间征稿吗?”吕继祖发问。
杜蘅点头:“有何不可?只要有真学实才,他们的文章照样可以投稿。如果文章太臭,不是有咱们把关吗?把文章退稿了就是。咱们办报纸嘛,主要卖给谁,至少也得是识字的吧?所以让民间一些有文化的人参与进来,咱们报纸的销量才会好嘛。”
何解忧是萧瑟派到杜蘅身边的人,以杜蘅马首是瞻,附和道:“社长高瞻远瞩,说的极是。”
杜蘅又望向了曾宣和蒋由:“二位佐纂官呢?”
“我等也没有意见。”
“那这个方案就通过了。”
暂时也没人觉得这会有什么不妥,以为杜蘅只是为了报纸的销量。
“这也要给稿费吗?”方经天问道。
“多少意思一点,在广告上注明,文章一经录用,支付多少稿费,可以按字数算,当然,诗词的字数比较少,单价可以略高一点。你们财务司自己拿主意。”
方经天顿时鸭梨山大,本来杜蘅募集的两万贯,被工部抠走了一万贯,加上置办的一些东西以及材料,现在只剩八千贯了。
现在根本看不到报社能够盈利,这么下去,家底很快就没了。
杜蘅笑了笑:“方郎中,你不必担心,钱很快就会有的,京城多少人都在等着咱们第一版的报纸,这次的文章很多,你约莫估计要多大的版面?”
“民间的小报,大概都用四尺的纸,不过这次文章很多,四尺的纸大概会不够用。”
“那就多用几张,按纸来收费,一张就收一百文吧。不过需要注意排版,卷面一定要美观,纸要用好一点的硬纸,否则跟民间小报一样粗糙,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下官会意了。”
杜蘅点了点头,对沈傲和夏传莲道:“二位都是采风郎,知道采风郎是做什么的吗?”
“采风郎,自然是采风的。”夏传莲弱弱的道。
杜蘅暗暗无语,这尼玛要你说?
采风郎不采风,难道要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