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回过头来,脸色沉了下来,向她道:“竟有人敢在我的房中燃上**香,虽然添在西域香料中,分量不大,但究竟是什么用心?”
泠然白了脸,想坐起,上身又被他脱得光溜溜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楚玉走过来拥起了她,错开目光将她的衣服拉回去整理好,贴在她耳边说道:“泠儿,是我不好,男子汉大丈夫理该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你要留在洞房花烛之夜,就不该老是想着要你,不然也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
泠然当然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谁会那么无聊,冒着如此风险在他们房里投下**香呢?
若说是那干侧夫人,道理上也实在说不通。
她们应该盼着楚玉不要宠幸她还来不及,怎会来促成此事?若说是别人,来管他们的闺房之事就更说不通了。
楚玉想必跟她是一样的心思,妖异的长眉略略纠在一起,吻如春风一般带着痴情、安慰,雨点一般落在她的鼻尖唇畔。
泠然心中能体会他现在的感觉,伸手反抱住了他劲瘦笔直的腰身。
“此事有点蹊跷,既然猜不透放**香人的用意,咱们先不要声张,来个瓮中捉鳖怎样?”
第一卷 一三九 捉奸
一三九 捉奸
“怎么捉?”泠然被勾起了兴趣,在他的温存下,也将方才的不好意思抛到了脑后,既然是被人下了**之物,刚才的反应想必他也不会介怀的。
楚玉道:“能进我们的房间燃香的人一般来说总不过是那几个,但是也不排除有人乘人不备溜了进来,那咱们来猜一猜到底是为了什么。”
泠然也不是个笨瓜,点头伏在他身上道:“那人……那人这么做,直接的后果自然是……自然是我们在成亲前就……难道是谁想让子墨觉得我是不知羞耻的女子,从而嫌弃我么?”
楚玉目中烁烁闪亮,唇边泛起微笑,搔了搔她的头发,道:“傻瓜,就算咱们大婚前就生米做成了熟饭,那也是我的事,怎么会怪你?我今天倒想如了那人的愿呢看他又能怎样。”
泠然双颊火烫,嗔道:“干嘛要如坏人的愿?私底下做龌龊事情的人我最不待见了,你就不会。。。不会装作已经让他得手了么?”
楚玉呵呵坏笑起来,“好,今夜让我抱着你睡罢?就让那个人再好端端过上一两天,我必然将他们揪出来”
泠然想赶他出去睡,又觉他的怀抱实在温暖舒适,自己也十分舍不得离开,“那你的手不许乱动”
“我乱动。。。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楚玉无奈地用食指扫了扫长眉,似乎敬礼一般做了保证,随后将香尽数都灭了,香料在手中搓成了齑粉散在夜风中,又将窗户关好,回来熄了大部分的烛火,上床老老实实地平躺了,却伸开一只手臂来。
泠然一笑,心想他看来是修炼得道家纯正的内功,刚才那样的情况都能忍住,必然不会再生事端,安心在他手臂上枕下。
两人偶偶细语,分析起投香人的身份目的来。
他们每次一开始聊就有聊不完的话题,渐渐就从暗地里这个人究竟是谁的问题聊到了国家民生的大事,楚玉答应泠然若有机会一定带她巡游天下,切实考察一下百姓的疾苦,做一些有益于天下的事。
直到瞌睡虫爬上了眼帘,泠然才心满意足地窝在他臂弯里睡着了。
四更天的时候,小太监们见王爷房里没有动静,小心地在外面叫起。
楚玉明明清醒得很,却用慵懒的语调道:“罢了,今日不上早朝,派人与父相说一声。”
门上好像是陆子高应了一声。
泠然被惊起了,有些心急,想起来看一看,被楚玉压了回去,“不管是谁做下这事,他只有比我们更急更紧张,我难得今天不上朝,你也睡得晚,不如我们睡到日上三竿,急死那人。”
他这话太有道理了,泠然点点头,缩回了他的臂弯。
两人相视一笑,拥着继续呼呼大睡。
这一觉,当真是睡到日上三竿。
泠然醒来,发觉楚玉正自枕上细细地看着自己,忙坐了起来。
他却伸手在她发间一拂,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手上多了一支金簪。
泠然自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傻愣愣地看着。
只见楚玉取过衣服为她披上,揭开锦被,一声不响地就将簪子划在自己的掌心。
鲜血汩汩留了下来,她差点尖叫,抓着他的胳膊,以征询的目光看着他。
那些血滴在淡金色的缎褥上,瞬间凝成了一小摊,楚玉淡淡一笑,转头过来亲了亲她的唇角,“心疼就快点取丝巾来为我包扎了。”
泠然这才知道他是在伪造现场,也就是向下人彰示他们昨天已经****了,这玩意代表落红……
作为一个没有多少贞C观念的现代人,泠然觉得看似坏坏的楚玉实在有些多此一举,话说两人你情我愿的,即将成亲,他应该很久没开色戒了,忍得肯定挺辛苦的(这一点从时不时感受到他某方面的威武就可以判断出来)犯得着这样吗?
真替他不值啊早知道昨夜就直接跟他尝试一下了,早上起来人的反应总是迟钝那么一点,泠然脸不红心不跳地想着,赶紧披衣下床给他找了丝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