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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第2页）

&esp;&esp;巴虎拿手指点她，“学人精。”也是墙头草，前两天被蜜娘冷脸要求分绣线的时候可是翻着花样来求他，他偷摸着给儿女帮忙，夜里睡醒了也会缠一会儿。这前脚刚完事，后脚就不认人了。

&esp;&esp;“小白眼狼。”男人咬牙。

&esp;&esp;其其格心虚，吐了吐舌嘻笑两声，甜甜地喊爹。

&esp;&esp;巴虎起身收拾碗筷，冷脸冲她：“喊爷都不中用，别想我下次再帮你。”

&esp;&esp;“你帮她啥了？”蜜娘疑惑，看了看其其格，“你跟你爹有啥事还瞒着我？”

&esp;&esp;这下爷三个都不敢吱声，巴虎洗碗洗的哗啦响，企图用锅碗碰击声和水花声掩盖过去。但其其格和吉雅就坐在蜜娘旁边，两个小的垂着头搓油腻腻的小手，掐着手指上的碎羊肉不作声。

&esp;&esp;“好哇，你俩是我生的还联合了你爹瞒着我？”蜜娘又哼道：“两个小白眼狼。”

&esp;&esp;其其格和吉雅陷入沉思，都没张嘴说话，就跟着哼了一下，怎么就两边都得罪了？

&esp;&esp;艾吉玛看出两个大人是故意在逗小孩儿，他端了盆拿了油皂，舀了热水说：“吉雅和其其格来洗手，不是说要给我吃你们拜年讨来的吃食？”

&esp;&esp;“来了来了。”两个孩子一蹦就下了椅子，溜的比兔子还快。

&esp;&esp;三个孩子走了，蜜娘也打水洗了手，走到男人身边，手钻进他的衣角里，轻轻拧了一下，呸道：“滥做好人。”

&esp;&esp;巴虎笑笑也不解释，“可有吃撑？”

&esp;&esp;“是有些。”蜜娘把后锅里煮的羊肉给捞起来，拿刀剁成小块儿，揽进剩下的羊肉汤里，混着萝卜块儿一起喂狗喂山狸子。

&esp;&esp;收拾好锅灶，巴虎端了热水把狗槽冲冲刷刷，狗槽一动，屋里屋外一直竖着耳朵听着的狗目标一致的往檐下冲。男人端了肉汤出去，十几只狗和两只山狸子都坐在檐下摇尾巴等着了。

&esp;&esp;“阿斯尔说的也是，大斑小斑也该成家了，狗群越来越大，它俩混在狗群里都快忘了自己是山狸子。”就那手指长的短尾巴，还跟着狗尾巴一起一抖一抖的左右晃动。

&esp;&esp;“那只能带它们进山，让它们自己去找。”蜜娘洗了手站在门外看猫猫狗狗吃食，“但山狸子发情是春天还是秋天？春天我们要往临山去，秋天在秋牧场，回这里了已经是入冬了。”

&esp;&esp;“应该是春天。”巴虎也不确定，他也是

&esp;&esp;时间进入三月份，下雪的日子逐渐减少，云层里露出没有温度的日头的时候在变长，金光洒在皑皑积雪上，白的刺目，白天去雪地里放风的牛马都不敢长时间待在外面。

&esp;&esp;其其格和吉雅在艾吉玛的带领下，吃过早饭就带着小板凳和奶桶去挤羊奶，听到外面的蹄声越来越近，其其格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蔫蔫道：“牛马骆驼回来了，我们可以歇歇了。”

&esp;&esp;艾吉玛把手在水盆里搓了搓，走过来提了小桶里的羊奶倒在大桶里，“你们去玩吧，但不能出去到雪地里玩。”牛马骆驼踏过的地方雪化的快，过个夜就成了冰坨坨，日头又晒化不了，踩滑了摔下去能划破脸磕破头。

&esp;&esp;“知道了，你天天都说好几遍，我做梦都记得。”其其格作怪抱怨，她去狗窝的干草下面翻出牛角梳，跑过来给粉嫩鼻子的小羊羔梳毛，嘀嘀咕咕跟小羊说话

&esp;&esp;有仆人过来提奶，见状便问：“你们要不要回屋？我把你们兄妹俩背过去。”

&esp;&esp;“不回。”吉雅摇头，坐在羊圈里都能听到院子里打酥油的梆梆声，脑子里的水都一蹦一蹦的，狗都待不住。

&esp;&esp;“行，那你们别跑出去。”男仆也是嘱咐，提着一桶奶出了羊圈就要扶着墙走，羊奶洒一点洒在路上都要结成冰，一滑一个准。

&esp;&esp;巴虎从衙门回来，在门口遇到人问：“其其格和吉雅还跟着艾吉玛在羊圈挤奶？”

&esp;&esp;“在羊圈给小羊梳毛。”男仆回答，又问：“早上衙门敲锣召集人是为啥事？”

&esp;&esp;“建房的事，救济院那边有人想建房搬出来，衙门的意思是通知一下，要是有扒房建房扩房意愿的，做下登记，他们统一向上报。”巴虎听到梆梆的捶打声感觉额角都是一跳一跳的，“明年再回来，羊圈外面就添了几间专门打酥油、煮雪烧水、给羊羔烤胎毛的砖房，不用再绕圈子提回来。”还有狗睡觉的房子，他打算就建在院墙西边，离羊圈近，离家门也近，狗不用再挤在羊圈里了。

&esp;&esp;给蜜娘说的时候，蜜娘思量半响，“羊圈的顶棚也要换吧？换个顶棚你也不用在风雪大的时候再顶着雪上棚顶扫雪。”

&esp;&esp;巴虎点头，“是有这个打算，已经做登记了，除这之外，我还想再打两个火炕，再有客来也不用占用艾吉玛睡觉的屋。”家里剩的青砖都用完了，不然早就打好了。而且其其格和吉雅一日比一日大，蜜娘肚子里还有个小老三，再有两年又要再分房分床，好在家里的空房子多，不然还要扒了院墙扩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