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好友忽地止住话头,抬头看向后方,颜如玉当即转身,就看到一张面目可憎的嘴脸,手里竟还捧着一束花,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你来作甚?”
姜云逸笑着微微一揖:“见过如玉姑娘,见过这位姑娘。”
清倌人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位陌生的俊朗青年,一脸揶揄地笑道:“如玉,怎地没听你说起过啊?”
颜如玉却不理她,板着微红的俏脸,冷声道:“叫世姑。”
姜云逸立刻从善如流,将手中鲜花双手奉上,笑道:“世姑。”
颜如玉感受到四周投来的异样目光,俏脸唰地红了一片,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竟是有些进退失据。
身旁的清倌人笑着上前接过鲜花,将其塞入颜如玉怀中,转头笑着对姜云逸道:“奴家薛湘灵,还未请教郎君尊姓大名?”
“姜云逸。”
薛湘灵微微一愣,旋即大惊失色,赶紧微微一福:“见过明相大人。”
姜云逸笑着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旋即转身从傻愣愣的小豆子怀里取过一个精致的木盒,交到颜如玉手中,道:“梦入昆仑,偶得一物,特来献与如玉姑娘。”
颜如玉羞得转身就走,却被薛湘灵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从姜云逸手中抢过木盒,塞入其中怀中,然后抬头对姜云逸笑道:“郎君既有闲暇,便一同登船吧。”
姜云逸看着羞愤交加的颜如玉,微微有些意动,但还是摇头道:“我若登船,不知要招来多少恨,告辞。”
薛湘灵不敢反驳,只能暗暗戳颜如玉腰上的软肉,却见颜如玉只顾着娇羞了,哪里顾得上她,不由失望地叹气。
恋恋不舍地目送姜云逸飘然而去,薛湘灵懊恼地嗔怪道:“你怎地都不帮我说句话?就这样叫他走了?”
颜如玉羞赧稍缓,没好气地道:“我与他有甚地好说?”
薛湘灵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我若有如此郎君追求,今夜便与他洞房。”
颜如玉轻啐一口,不肯言语。
登船后,薛湘灵甚至都顾不上准备今晚的演出,拉着颜如玉去了房间,迫不及待从她怀里夺过精致木盒,上面雕刻着两个古篆:韶华。
打开盒盖,一件亮闪闪的东西呈现在面前。
巴掌大的镜子里,映出两张好奇的俏脸。
“这镜怎地如此清晰?”
颜如玉好奇地抓起镜子,照来照去,薛湘灵不好与她抢,却从盒中翻出一张纸,扫了一眼,当即大声念起来:
“如玉亲启,此镜名韶华,乃天下第一琉璃镜,特献与姑娘,姜云逸敬赠。咦?下面还有,说是此镜极其易碎,碎后锋利无匹,莫要伤及酥手。”
颜如玉刚恢复的俏脸当即绯红一片,放下镜子,就去追薛湘灵。
“速速还我,如若不然,定与你绝交!”
二女笑闹一阵,终于冷静下来。
薛湘灵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出嫁时,我与你做个丫鬟可好?”
颜如玉微微一愣,旋即又羞又怒:“谁要嫁他了?”
看着只顾羞恼的好友,薛湘灵一阵无奈摇头,神色黯然。
是夜,原本是夺魁大热的薛湘灵发挥失常,竟只争得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