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卖节操秀下限活动,菊分天下成功地激起了全服玩家的义愤,于是抱着亲不到也要去踩上几脚为民除害的想法,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等到这战场开启——没办法,居然把情色交易都搬到世界上来了,堕落,真是太堕落了!
谢非看着一轮又一轮的口水大战肉搏战,嘴角带着笑意,心情愉悦,所以就压根把刚刚跟罗卿打赌的事情抛到了脑后。看着暮鸦变身的小黄鸡,哦不,是肥黄鸡被叶落乌啼抱在怀里,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谢非也是一阵莞尔。
只是原本谢非跟罗卿一路聊着天,好不容易走完了这一条长长的迎亲路,罗卿却说他明天还有工作,要下线了。谢非原想今天也许会弄到很晚,却没想到罗卿先退了。转念一想,他这两天各地跑,肯定很累,所以谢非虽然有点小失落,便也罢了。
看着叶落乌啼暗下去的头像,谢非又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才九点出出头,他的生日还没过。可是今天罗卿居然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跟他说,他是忘了吗?不会啊,他爸妈还记得呢。
不不不谢非,你什么时候也会有这种小女儿家心思了。谢非摇摇头,赶紧把这些杂念抛诸脑后,生日过了就过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显然现在谢非还睡不着,罗卿下了线,他也不愿再在游戏里一个人晃下去,便干脆也下了线,抽出罗卿书架上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时钟慢慢走向十点,窗子里透进来的风有些微冷,吹得谢非打了个喷嚏。起身关上窗,谢非自忖不早了,正想上床睡觉,却听见房间外传来敲门声。
嗯?这么晚了,是罗妈妈又有什么事吗?
谢非狐疑着过去开门,一打开,一抹亮眼的红色便跃然眼前——那是一束玫瑰花,玫瑰花后面站着一个人,此刻正以他那无敌的微笑看着谢非,挥挥手,“夫人,惊喜吗?”
花束被塞入怀中,一句‘生日快乐’让谢非着实惊喜了一番,呆呆愣愣的好几秒没说出什么话来,而后才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两人就站在门口,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内。罗卿微微俯身凑近了谢非的脸,看到谢非脸上因为他的接近而浮现出的微微的局促和窘意,不由坏笑一下,故作讶异道:“今晚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
“这……”谢非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起刚刚那个赌来。
“夫人不会是忘了吧,刚刚是谁说任我为所欲为来着?”罗卿一手抵在门上,一手揽住谢非的腰,惩罚似地在他腰间软肉上一捏。
“我……”谢非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反驳吗?那可是他自己说好的,这时候反驳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而且罗卿会听你辩解吗?说你是因为存着反正他在外地回不来,压根就没打算过履行赌约的念头?罗大大会把你天诛的,下场绝对比‘为所欲为’还要惨!
“你先进来再说!”讨论着这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话题,谢非可不敢再站在门口了,万一被人瞧见了怎么办。可是他刚把罗卿拉进房里,一双嘴唇就遭了殃。整个人被罗卿抵在墙上肆意亲吻着,半丝喘气儿的机会都没有。
而那一束花,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被罗大大带来,却又被他无情地扔在地上。所谓飞鸟尽良弓藏,历代的功臣都是这么死的。
“你、你先等等……”谢非循着机会喘口气儿,按住了罗卿伸进他衬衫下摆那不安分的手,怒瞪了他一眼,“哪有人一回来就发情的……”
“我。”罗卿诚实回答。
谢非气绝。此刻他眼镜滑落,堪堪还挂在鼻梁上。一件好好的白衬衫被罗卿扯得扣子开了一半,脖子里被吻出了红痕,胸膛随着喘息而起伏着,微微一动,衣衫开合,半遮半掩的风情让罗卿呼吸一滞。
然后,谢非就被就地解决了。在光滑的地板上,没有床单可以抓,又怕被罗爸罗妈听见声响,便发狠似的咬了罗卿的耳朵一口。罗卿笑着骂了声‘妖精’,漆黑的眸子里闪着让谢非不由心悸的光,攻势愈猛,害的谢非不得不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勾着他的腰,生怕下一秒就被甩出去了。
你丫就是专程回来折腾我的吧!
谢非最后伏在柔软的大床上精疲力竭地想,真的是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罗卿睡在他身侧,从背后温柔地揽住他,心满意足地拨弄着谢非的头发。谢非一回头,果然又是一脸事后忠犬样!刚刚那个把他往死里折腾的是谁!谁?!
“夫人,生日快乐。”时间刚好划过十二点,罗卿轻声在谢非耳边说。
谢非此刻连说话都觉得没力气,但还是微微撑起,问:“我可以许个愿吗?”
“什么?”
“你一个月内不准碰我!”
…………
另一边,小巷弄的老剧院里。
宁寒化妆台前的椅子上,转头,目光森冷地看向面前垂手而立的男人,说道:“他又开始活动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一个月前。”男人垂着头,脑门上已经沁出了些微的汗珠,丝毫不敢与他直视。
“一个月前?”宁寒不怒反笑,但那笑意却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男人心里咯噔一下,再咯噔一下,忙不迭回道:“这几年老爷都很安分,所以属下懈怠了!那边看着的人有被收买了,所以向我隐瞒了一些事情,这是属下失职,我没有管好,少爷您……”
“够了。”宁寒的话不轻不重,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意图,但心里的忐忑却被放大到了极致,“我不需要听到任何借口,你也跟了我几年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