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男人叽里咕噜的与后来的两个男人说了一通,还不时的对着岳灵一阵指指点点。后来的两人又依依呀呀的做了一番回应之后,就见其中的一个朝着岳灵走近。
不知为何,这个男人带给岳灵一种危险的感觉,绝不下于之前追赶她和钟旭的那只野兽。
或许是因为他的左前额上秃了一块,没有头发,只留着动物的爪印,看着阴森可怖。又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充满了探究、掠夺与占有,让她心惊。
总之,这男人每走近一步,她就觉得危险多一分。
随着那男人越走越近,岳灵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
她已经趴在井沿好一会儿了,此刻只觉得四肢发软,慢慢地有些支撑不住了,眼看着就要重新掉回井底了。
就在这时,一双大手拎着她的胳膊,就像拎小鸡一样,轻而易举地把她提了上来。
岳灵一时被这一举动给吓着了,失声惊叫了起来。
她惊恐的抬起头来,发现大手的主人正是那个疤头男人。
还在井底的钟旭听见了岳灵的惊呼声,忙唤道:“小灵,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岳灵在疤头男人的强烈逼视下,一时竟失了声,说不出话来。
红发男人和另一个高瘦男人听到了钟旭的声音,快步走到井前,向内望去。
随即,钟旭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然后,也不知他们使了什么手段,把钟旭也从井底拉了上了。
岳灵和钟旭就像猎物一样被他们扔在了地上。
岳灵心念一动,就想拉着钟旭跑。双脚微动,还未站起身,就被逼着做回了原地。
那高瘦男人拿着一根削尖了的木叉直指着他们,防止他们逃跑。红发男人则与疤头男人嘀嘀咕咕地交谈了起来。
“小灵,他……他们是……”钟旭惊惶的小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岳灵摇了摇头,“他们连衣服都没有,看起来好像是野人。可是,这里怎么会有野人的呢!你听,他们说的都是些什么,根本听不懂。”
钟旭点了点头,正待开口,就见疤头男人与红发男人已经交谈完了,扭头看向他们,视线里透着一股灼热与兴奋。
这是一种看待猎物才有的目光,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喜欢被这样的目光盯视着。岳灵警惕的看着他们,却无法从这样的目光中推测出,这些野人将要对他们做什么。
双方的对视没有维持几秒钟,野人们就有所行动了。
只见红发男人与那个高瘦男人从旁边的树上扯下两条柔韧的树藤,轻而易举的遏制住了他们的反抗,熟练又粗鲁的将他们的手脚捆在了一起。然后,将他们一人一个的扛在肩上,大步向前迈去。那个疤头男人则紧随其后。
岳灵不死心的在红发男人的背上使劲地挣扎了起来,奈何双手双脚都被紧紧地缚住,动弹不得。而男人的手又箍得死紧,她根本挣不动一丝一毫 。
这几个野人,用捆猎物的手法缚住了他们的手脚,又把他们扛在肩上走,估计是要把他们带回居住地吧。
听说,野人不管鱼虫鸟兽什么都吃,不知道会不会吃人呢?岳灵抑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这几个野人都身材高大,手长腿长,走起路来更是健步如飞。
岳灵被扛在肩上颠簸,起先还能看清脚下一片郁郁葱葱的嫩草和不知名的小花,可到了后来渐渐开始觉得头晕眼花。这些野人既然把他们当成猎物扛着,那么自然也不会考虑猎物的感受了。
她无力的闭了闭眼,忽而想到钟旭,又猛然的睁开了眼。
钟旭的情况比她还要糟糕。原本就有些发青的脸,此时一片惨白,额上还冒起了虚汗,湿了一片刘海。
“钟旭,你还好吧?”
钟旭歪着头,虚弱的看了岳灵一眼,张嘴想说什么,话还没出口,就是一阵干呕。
“你们快放他下来,他身体不舒服!”情急之下,岳灵大声的叫喊出来,却忘记了,这些野人根本听不懂她说的话!就算是听懂了,又有谁会去在意猎物的身体是不是不舒服呢?
果不其然,听到岳灵的喊叫声,几个野人却连脚步也没停一下,自顾自的继续向前疾走。
突然,扛着钟旭的那个高瘦男人被脚下的石块绊了一下。不过,好歹稳住了身形,没有摔倒。
可是,就这么一颠簸,他背上的钟旭却是再也支撑不住,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