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不理人是他谋求安静的方式,若他表现出和蔼可亲的态度,只怕早被生吞活剥了。
温婉儿灵机一动。“干脆你交个女朋友好了,如此一来也可转移他人的注意力,我也乐得轻松。”
“你觉得我该交女朋友?”他忽地沉下音调。
“你可以考虑看看。”她边不经心地探视着车道,预期中的公车似乎慢分了。
“没有对象啊。”他站在她身后,朝她耳朵吹气。
她全身一颤,吓了好大一跳,立即跳开,捂着左耳。
“你、你干吗在我耳边说话。”脸孔不住发烫。
“我怕你没听见。”他皮皮笑道。
“我听力正常得很,不劳你费心。”为掩饰心慌,她大声吼了回去。
他真的是个难以捉摸的男生,她从未遇过比他更善变的了,每每更认识他一点,就会引发出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偶尔爱恶作剧,偶尔又体贴地送她回家,她都快搞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了。
杨栩倚在公车站牌旁,盯着她的脸瞧。“要交女朋友也该有个对象。”
温婉儿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再没心思绕着这个话题转,急忙想打发:
“对象自己去找,别找我要。”
他似笑非笑。“真的要我自己找?”
“当然。”公车怎么还不来!
“那就你好了。”
噗——
公车来了。
温婉儿压根儿不记得自己怎么上公车的,待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坐在公车里。
她怀疑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她一直不敢看向身旁的人,她可以感觉有道视线落在她脸上,但像在赌气似的,她就是不肯看他,只能沉默低着头。
咦——她的手怎么让他握住了!
她猛地抽回手,却因为太使力,肩膀撞到玻璃窗,发出好大的声响。
“呀。”她忍不住低呼。
好痛!
她痛得说不出话,眼一闭便不敢张开,怕掉下泪来。
“你这一撞肯定瘀青。”杨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还不都是他害的,净说些奇怪的话!温婉儿忍不住在心中嘀咕。
不容她闪躲,他揉着她撞疼的肩,好声好气建议:
“回去拿块沙隆巴斯贴,若放着不管,瘀血不易退,到时留下疤痕就不好。”
不用他说她也会做。唉!真的好痛。
杨栩揉了一会儿便停手,试着逗她说话:
“我刚才的提议你还没发表意见哩!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作你同意了。”说完,他又想去握她的手。
温婉儿睁开跟,拍掉他的魔爪,低吼道:
“做你的春秋大梦,谁同意了!”
“是你要我自己决定,这会儿又不行啦?”他笑得开怀,一改酷哥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