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的笑声柔柔的在少年耳边回荡,伴随着渝市秋早天里独有的微热,渐渐地落进每一粒沉甸甸的稻谷里。
下午的田间远比上午要遭罪得多,几割子刀下去汗水能顺着鼻尖一路淌到地里。
小姑娘坐在树荫里,小腹隐隐作痛,不舒服得哪儿都不想去。
“姐姐,你肚子痛吗?”在见到她第三次捂住肚子后,闫明诚担忧的问道。
“嘘!别影响你大哥,姐姐没事。”最后一点工活了,没必要因为她正常的生理期耽搁。
“那姐姐多喝点热水。”闫明诚望了眼趁休息时间溜到斜坡掏蚂蚁洞的妹妹,轻声说道。
“好,诚诚真是个体贴的男孩子。”瞧他关切的小模样,莫雨桐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
“姐姐!”闫明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继续练字,他想把字写得和大哥一样好。
小路上,推着独轮车的妇人们谈笑着走向田间,把稻草一捆捆的摞在车上。
踌躇了大半天的田小梅,鼓起勇气想把兜里凉透的鸡蛋,塞进马新国的衣兜里,可惜没有得逞就被马新国避开了。
“新国哥,给你补身子。”昨晚她被折腾得够呛,腿哆嗦着好不容易才回到李家,想来她的新国哥也累狠了。
“不用,你自己吃。”马新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还以为她已经放弃了,怎么消停几天后又贴上来。
“新国哥,我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她在老李家听那几个婶子说的话都是真的,果然有了实质性关系后,男人才会对她好。
“我要干活了。”这哪里跟哪里?马新国完全不懂她突然的娇羞是为了哪样,低头继续割稻子。
“新国哥,你下次,轻点。”满脸通红的田小梅丢下一句话,抱起稻草跑得飞快。
“你和她怎么回事?”廖清云直起他快要断掉的腰,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也想问她。”一头雾水的马新国是真的搞不懂。
“不用问,这块地托付给你,我歇口气。”廖清云坐在田垄上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这些天要不是马新国帮他,他估计已经躺床上爬不起来了,割稻子是真累啊!
最后的一片稻田,割完后就是晒谷,晒谷也是个力气活,要用挒耙不停的耙出干净的谷子,还要不断的给谷子翻身。
热情高涨的干完工活,闫明礼和杨峰一起,拿着工分本替小姑娘检查登记去了。
若是以前别说是检查,就是工分本也不是他这样成分的人可以碰的,而现在…
他扭头望着小姑娘的方向,眉间凝着化不开的温柔。
下工收拾回家,莫雨桐是半点不想再动,坐在房间的藤椅里,恹恹欲睡。
“雨桐,我带你去卫生站。”闫明礼见她难受,心里也跟着难受,眼里全是自责,都是他让小姑娘身体不舒服了。
“礼哥,跟你没关系,是我那个来了。”莫雨桐抱着他的胳膊,羞红着脸说道。
“那个是什么?”闫明礼懵懂的看她,直到小姑娘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他才爆红着脸僵硬的蹲在藤椅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那个,痛吗?”见小姑娘眉心微拧,他压下身体里翻涌的羞窘,关心的问道。
“有点痛,礼哥泡一杯红糖姜茶给我好不好?”她在他手臂上蹭了蹭,弱弱的轻喃。
“好!雨桐还想吃什么,我去做。”
“我想喝粥。”
“好!我们今晚喝青菜粥。”小姑娘不舒服,他必须力所能及的满足她。
“礼哥,你真好!”莫雨桐窝在藤椅里,温柔的笑。
“乖!我很快回来!”
闫明礼起身,进卧房取了红糖,又从碗柜里切下一块生姜,生火开始熬红糖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