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儿经历了二十多年风雨的恩爱夫妻默默相拥。龙门第一高手龙魂走进花园时,张雅才脱离丈夫的怀抱,去了别处。
“门主……咱们龙门欧洲分部的几个负责人在昨晚遇袭身亡,应该又是那个藏头露尾的组织干的。”龙魂肃然道。
郭飞宇黑眸中的温柔尽敛,绽放出浓重杀机,淡漠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快二十年没有畅快淋漓的大杀四方了看来他们是在逼我出手。”
昆明的清晨,阳光明媚柔和,朝霞映红了整洁的青砖院落,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挥动着长长的扫帚,清扫着原本就很干净的青砖地面。扫地老人清瘦面颊不显太苍老,也没多少皱纹,颌下尺长的银须飘飘,身上罩着宽松的白色衣褂,脚踏着薄底布鞋,身法行云流水,宛如神仙中人。
扫地的姿势不似寻常人那么毫无章法,踏步的方位暗含太极八卦阴阳之理,每一次挥动扫帚就像在做很有规律的运动,以意带力,气势充沛。
会点花拳绣腿的绣花枕头未必能看出点门道,而一个青年蹲在屋檐下,目光随着老人身形的移动而移动,时而皱眉,时而含笑点头,好似老人的一举一动能让他回味无穷。青年身前摆放着一个炭火炉子,上边稳着煎药的沙锅。
小院内飘散着浓重中药味儿,中药是Z国延续了千年药文化的精髓,它的四气五味、君臣佐使、正治反治等一系列独特法则与文化内涵是西药所取代不了的,只是很少有人能钻研透老祖宗这些博大精深的东西。
扫地的老人扫了眼冒出热气的沙锅,突然停步,扭头对屋檐下皱眉深思的青年说道:“凌飞时间到了盛药吧过火了药性就变了。”
屋檐下的青年正是半年前废掉京城傅家大少,踩下大半个北方的郭凌飞,抱着方茜从六十多米的高空坠落还能捡会一条命已算是生命的奇迹了,或许也只有他能一次又一次的创造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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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老人的话忙端起沙锅,把里边冒着热气的中药倒进了白瓷碗中,笑道:“陈爷爷的太极意境真是武术中的一绝不愧是和我师傅齐名的当世高人。”
“在你那变态师傅面前我陈老头着点三脚猫功夫不算什么,我也算不上什么高人。”老人和蔼笑道,脸上流露出与世无争的谦和,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早没了年轻人的轻狂,也看淡了世俗间的名利。
坐在青石台阶上喝着中药的郭凌飞笑着摇头,面前的老爷子若不算是高人,那当世之上就真没几个高人了。陈家太极拳传承了几百年,这套相传由邋遢道人张三丰所创的内家拳法在陈家人手里逐渐完善,成为了中华武学的精髓之一。
扫地的老头子就是陈家的人,算是当世几个老怪物之一,名头不下于少林的释武健,由于行踪飘忽不定,很少有人见到老人家的真容。三十年前,哧诧商界的巨子郭傲天帮过陈家,算是陈老头欠了郭氏家族一份人情,半年前才有机会还这个人情。
郭凌飞一口气喝下满满一碗中药,喝完后还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半年来已习惯了中药的苦涩,对他来说这点苦涩微不足道,远远比不上他心中的苦楚,隐于市井这半年所承受的痛苦是常人无法想像的。
“中药治本,内家太极拳固本培元,估计再精心调理半年你的内伤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也就无事一身轻了,只是不知茜茜那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希望老天有眼吧。”老人淡淡道,说到方茜,几十年前就看破生死无常的老人也不禁生出一丝悲戚。
郭凌飞皱了一下眉头,随即轻松一笑,道:“茜茜一定会好的。”
老人朝着凌飞点头笑了笑,把扫帚立于墙角,离开了院落,出门之后才摇头轻叹一声,方茜那丫头要恢复过来只能是奇迹的出现,奇迹还会再次出现在那丫头的身上吗?老人不知道,凌飞也不知道,但凌飞从不放弃。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这话流传了千年,也道出了老祖宗们“隐”的境界,不同层面的人韬光养晦的手段自然不同,“隐”与韬光养晦有相似之处,又不尽相同。
郭凌飞在昆明这段时间算是韬光养晦,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失去知觉的茜茜。房间内,凌飞蹲在地上为自己女人洗脚,他一边自言自语诉说着曾经的点点滴滴,一边轻柔抚弄着方茜的玉足,感受着细腻肌肤的温润。
他为方茜洗完脚之后,又把她的脚趾含在嘴里,不轻不重的咬着,以此来刺激脚趾处的神经,唤醒自己的女人。这是他每天早晚必做的事儿,半年来从未间断过,一次次的徒劳无功并没有心灰意冷,他的信念中没有“放弃”这个词儿。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太极真谛
人有时候很奇怪,一旦为某事儿执着起来,即使知道自己钻了牛角尖也不会回头,这种偏执扼杀了不少有才华有雄心的人才,但也让极个别人走向了成功,郭凌飞也在偏执的做着一件事儿,那就是想方设法唤醒他的女人。
他运用少林的武医学手法按摩了方茜全身|穴位,这样可以顺气活血,对于不能运动的病人有很大的裨益,真实的少林绝学没影视剧里那么夸张,但也不是那些江湖郎中的骗人把戏可以比的,自有不俗的功用。
郭凌飞给自己女人按摩之后又亲自嚼碎陈老爷子买回来的芙蓉饼,细心的喂她,再用豆浆把她嘴里的食物送进肚子里。
早、中、晚一日三餐,凌飞就是这样让茜茜吃饭的,出生在豪门的顶级公子有几个能为自己的女人如此付出,或许有人能坚持一天、两天,长年累月这么干,哪个公子哥儿能做到?每天斥候女人与每天哄女人开心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码事儿,热衷玩女人耍名车的公子哥儿擅长后者,不屑前者,实际纨绔们根本做不到,兴许也只有郭凌飞这个另类的公子哥儿能做到。
“宝贝……那两年你为我付出了太多,受了太多的苦,放心吧……就是宝贝一辈子不能醒过来,我也会全心全意的爱着宝贝,一辈子这么照顾宝贝。”郭凌飞自语道,凝视着失去了神采的美眸,很温柔的笑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吻了方茜的额头。一想到面前的女人经受了那么多磨难,凌飞的心头就是一阵的抽搐,可他仍然温柔的笑着。
这几个月来他从不在她面前唉声叹气,他深信自己的女人可以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可以听到自己的话、可以看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一个深情的吻结束,他起身低下眉目再看方茜的精致容颜,雄健身躯剧烈颤动一下。
方茜失神的眼眸竟然溢出泪珠,晶莹泪珠顺着脸颊滑落,郭凌飞忙握住她的双手,轻轻摇晃着,温柔道:“宝贝要是能听到你男人说话就动一动眼皮子。”
郭凌飞紧紧握着茜茜的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眸子,在生死杀戮面前从不紧张的男人,这次紧张了,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五分钟过去,茜茜再无异样,凌飞心中的激动渐渐平复下去,但还是压抑不住心头的喜悦,欣慰的笑了。
半年多无数次徒劳无功后终于看到了一线希望,有点兴奋的郭凌飞推着轮椅出了屋子,像往常一样推着茜茜在胡同里溜达着,胡同里的街坊邻居瞧着每日准时出现在胡同里的小俩口,很惋惜的摇头。
青砖青瓦青石板,透露出历史的厚重感,郭凌飞推着方茜,感受着昆明春天的温润气息,几个熟识的街坊迎面走过,他笑着与他们打招呼,笑容灿烂,人们从他的笑容中只能看出与世无争的恬淡,哪里会想到这个很阳光的青年是个背负着千多条人命的杀神。
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冷厉青年悄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胡同口,路人觉得这人出现的很突兀,但又弄不清到底突兀在什么地方。青年无视路人的诧异眼光,快步迎向胡同里推着轮椅的郭凌飞。
“少主……要不我来推?”
“龙一……你杀人行……斥候女人可就不如我了。”郭凌飞玩味儿道,笑眯眯看着旁边的龙一,杀人不眨眼的龙一跟着自己快两年了,是个铁骨铮铮的血性男儿,但血性汉子往往少了柔情,干不好斥候女人的事儿。
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