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阡容,温和有礼;潇洒云鹤,长枪为国。
出了将军府的阡容,走在回家的路上。月晴月缺,家家户户还是照样过着。沿途看着这些平凡却幸福的家庭,阡容紫粉色双眸流转,路过这些人家,随便看看,停停,走走。待来到一处人不算多的小面馆时,停了下来。
面馆老板看见来了客人,熟悉的打着招呼,“小伙子,还是老样子。”嘴里说着,手上不停,不一会下的面就做好了。
阡容的相貌较好,温柔清浅,肤如凝玉,身姿悠然淡雅,天地无垠。坐在椅子上,月下清风,白衣摇曳,牡丹静香,似笑非笑,似超然似春光,少年意气,谦和风骨。
面上来了,淡淡清香。碗中,细长面条如玉盘旋,撒上些许香菜紫菜点缀,放上香油辣椒,吃上一口,天上那得几回闻。
阡容一口一口安静的吃着,面馆老板也没有吵他。只是说了一句话,随后便再无声音了。
“记得你三年前来的时候,是个礼部尚书,三年间,时时都来这面馆,却不见你升个一官半职的。唉,人生不如意,官场也不是那么好混的。真是难为你这样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了。”
阡容吃着面,轻轻吹了吹热气,没有说话。
待一碗面吃完,打更的时间已经到了亥时了。站起身,付了钱,阡容拿起水晶扇,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面馆老板出来收拾时,看着远去的阡容背影,在转头看向桌子时,恍若出现了幻觉。
在阡容刚刚坐过的位置上,依稀隐约看得见一名白衣青年满脸笑容的看着身边比他大一岁的沉稳潇洒的灰衣青年。那白衣青年就是阡容,只是和现在的阡容不同的是,这时的阡容脸上是温暖的笑意,尤其是在对着灰衣青年的时候,笑的更耀眼了。而那灰衣青年则是。。。。。。
“云鹤,你的身体才刚刚痊愈,吃点面食对你的身体好。来,多吃点。老伯这家的面可好吃了,我在你不在的时候就天天来这里。”白衣阡容亲自动手,给他浇上热汤。
季云鹤也就是灰衣青年脸上苍白,但能看出对方正在恢复期间。他看着碗里满的不再满的面条,阻止了阡容的疯狂进食,“够了,这么多,我可不想在躺回去。”拉过阡容,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你也安静的吃面吧,小心把老伯的客人都吓走。到时候老伯管你收钱,我可不管你。”
阡容瞪着大眼睛,气呼呼的看着他。季云鹤不为所动。见生气没有用,阡容变换战术,拉着季云鹤的手撒起娇来。
“云鹤,你不会不管我的对不对。你看你受伤了这么久,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不会见死不救。”温和有礼的阡容一派正经,撒起娇来的阡容更是美得叫人鼻血四溅。
好在季云鹤看得多了,忍耐力增强,不然真的有可能在躺回去。“我不会。我不会不管你的,不会见死不救,更不会抛你而去。阡容,这是我对你的诺言。”拉过阡容,搂着他,无声温暖。
阡容笑的很开心,尤其是在季云鹤的怀里。
清风一夜,老伯再度回神,眼前物是人非。
无奈叹气,转身离去。
推开大门,一个扫帚迎面而来。伴随着震天怒火和女人的责怪声。
“还知道回来?下了朝就一天不见你,你又去哪儿疯玩去了?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能不能不老让父母为你操心啊。”阡景成气呼呼的看着在自己眼前有礼却又翩然而过的自家儿子,气的一个劲的找着扫帚,浑然忘记了扫帚已经被他扔在了大门外。
阡容的母亲拉住了阡景成,责怪几句道,“你自己也说了,容儿都这么大了,能出什么事情。在家不是被你说这说那,就是。。。徒增烦恼,出去溜达溜达散散心就不行?!我看憋你几天,你就明白儿子的心意了。”说完不再看更加暴怒的阡景成,连忙去安慰自家儿子去了。
阡容回到屋,放下扇子,脱下衣衫,便来到了梳妆镜台前。将一头墨黑三千放入早已准备好的水盆里,一点一点的清洗着。
阡容母亲来到屋子的时候,就看见阡容正在洗头,连忙走过去帮忙。
“容儿,不要在意你老爹说的那些话。他今天只是气你在朝上散漫,又在下朝的时候无视他,直接离开。”将阡容的头发仔细清洗,只见那水盆里的水,竟是一下子就变成了黑水,竟是染料。而阡容原本的黑发在染料的褪下后,恢复了原本颜色。
阡容没有动作,“我知道。不过,老是和自己的爹黏在一起,我们说话又有不同理念,实在没有什么好聊的。还不如去赏花弄月,去找些朋友来得痛快。”紫粉色双眸看着水盆的黑水,平静如初。显然,阡景成的话,他果真没有听进去。
阡容母亲叹气,“聊不到一起去,那就不要强迫。散散心也好,省的给我家宝贝儿子累成皮包骨。”拿着毛巾将阡容头发上的水擦干净后,叫人将水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