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难道?”
“不错,与你一样。”赵璇回道。
他的名号没有多大用处,可范仲淹却是凭着实力而夺来的状元,他却如自己一样,这令陈尧咨对他又刮目想看了。
“可惜,咱们成都府,今年却没有状元了”贺婉轻轻一叹。
“没有?子璇不是吗?”陈尧咨问道。”昨**走之后,紧接着赵公子便放弃了这状元之名“贺婉与他轻说道。
“我如何了?”门外走进一人,轻摇羽扇,微微的笑道,脸上一抹的红晕看的出他也是风尘仆仆的走回来,这不是赵璇是谁。
“咱们还说着,子璇昨日的事呢,贺小姐称赞你来着。”陈尧咨起身笑道。
赵璇唇角一笑,双眼瞪了他一眼,说道:“哪有陈公子高义,这书画状元都不屑一顾,我又岂是那么徒爱虚名之人。”
“这倒也是,”陈尧咨点了点头。
“非但是咱们,便是那崇州府的柳公子也放弃了状元之名。”范仲淹笑道。
“柳公子,可是柳三变?”陈尧咨问道。
“正是陈公子莫非认识此人?”范仲淹问道。
“陈公子,楼下有位姓柳的公子求见”店小二走了进来,笑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陈尧咨笑道,“请他进来吧。”
柳三变的到来,他根本就没有意料到。他二人不过是见过一次面,虽然他对其人品不知为何,可其才华横溢,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陈公子”
柳三变远远的便与他行礼,走进一看,却发觉这屋子里已经是几位士子在场了,他心里不禁一惊,这些人,他都见过,而且就在比试场上,以自己一样,他们是作为最后的胜利者,拿到了状元之名。
“柳公子有礼”陈尧咨起身几人与他见礼,几人再次分宾而坐。
这今岁文人雅集,屋子里都是其中的佼佼者,陈尧咨眨眼一数,暗自咋舌,这屋子里,都是随便扯出一个人,都是状元,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牛的。
几人寒暄了时辰,便起身告辞,陈尧咨送走二人,这才折返了回来,这一眼,却是正对上了赵璇的目光,他的目光里有些凌厉,有些傲气,更有些不甘。
“你昨日可是去了‘麝香楼’?”
“也就聊了几句,那熙云姑娘与我见过几次。”陈尧咨避重就轻的说道。
“这与我不相干”赵璇回了一句。
“前面可是陈公子?”一个粗狂的声音传了过来。陈尧咨转身一看,却是几个衙役,对他拱手施礼。
他知道,浙西差役绝不会对人这么客气,这是亘古不变的。所有的决策者都是我温柔的,所有的执行者都是凶狠的,这与他们的生活环境有关。
“几位可是有事?”
“卫大人派我等前来请公子过府一趟,还望公子能早行。”一个差役说道。
“卫大人?“陈尧咨心里不觉想起,可能又是什么赴宴,他也不好拒绝,大不了花费些时辰,反正在长沙城也但不了多久了。
马车行道知州府,已经是华灯初上了,他走下马车,已经看到了不少的车马。还有些人,他们并不是知州府的侍卫。
“看来,今晚的主人,并不是卫大人”陈尧咨心里想道。
的确,今晚的主人并不是卫大人,他才走到府门,就遇见了熟人,这些侍卫并不是别人的,而是属于蜀王,宴会也应该是属于蜀王的晚宴了。
轻歌曼舞,并非什么让人动情的事情,至少看遍了细柳腰肢的陈尧咨对这些提不起兴趣。并非他没有什么兴趣,而是他不喜爱这些喧闹的歌声。有时候八音齐奏能动听之极,也有时候只是给人添些烦恼罢了。
“嘉谟,你觉得这酒如何?”身旁的蜀王问道。
蜀王是今晚的主人,吴王也在座。二人觥筹交错,歌女的轻歌曼舞却让这些嘉宾大饱眼福。卫大人、这些评判的夫子,宾客不多,但都是与这比试有关之人。
可陈尧咨却是有些浑身不自在,这并非他不喜欢这些歌女的美妙,而是今晚似是不属于他。这在场之人,只有他一人,是这次比试的学子,也是只有他一人最先放下了自己的状元之名。
这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蜀王的一句话。这一句话,使得他不得不挪了挪自己的屁股。他的坐席,本该是在靠着厅门的位置。可蜀王的一句话,却改变了这个结果。
()
“嘉谟,你到本王身前来”
就这样,陈尧咨从门前移到了蜀王身边。很多人移动这个位置,他们花了一辈子的时间,有些人从少年在座,到了耄耋之年了才走到这个位置,他却只是花了一句话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