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好几次都是关机。杨岁从一开始的期待和欣喜随着等待渐渐转变成了落寞失望,最后又发展成担忧,不由自主联想到了那些飞机失事的新闻。
瞌睡虫瞬间跑了个精光,她吓得赶紧上微博去刷热搜,想看看有没有关于飞机失联的新闻,一边搜一边祈祷柏寒知可千万不要出事。
正当她担惊受怕胡思乱想时,柏寒知的消息来了,说他到了。
悬着的那颗心总算安稳落进了肚子里。
“等我?”
这个回答让柏寒知心窝一软,有点发痒又有点发热,他翘起唇边,表情玩味,慢悠悠的说:“我们岁宝这么乖?还知道等我?”
随后耐心解释道:“抱歉,让我们岁宝等这么久,飞机晚点了。”
此话一出,她似乎羞愤又娇嗔的哼了声,很轻很轻,像小猫不经意间的一声咕哝。
明明手机屏幕里是一片黑,乌漆麻黑就跟打了马赛克似的,可他好像能想象出来杨岁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像平常那样,脸红扑扑的,特别可爱。
她特别容易害羞,一害羞就会脸红,耳朵红。
而且杨岁皮肤很白嫩,稍微一揉,身体也会变红。她这么娇弱,让人有一种非常迫切的疼惜之情,可是他每一次却又克制不住的,想要去弄坏,狠狠蹂。躏。
脑子里很不合时宜的闪过一些刺激画面,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就想歪了,柏寒知偏过头,神色略不自然的咳了声,清清嗓后,声音却越发的沙哑:“有灯吗?我看看你。”
“室友都睡了。”她嘟囔着。
柏寒知眉骨微挑,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屏幕,懒洋洋的说:“一天没见了,岁宝。”
那语气听上去像是不满,可仔细听的话,又有那么点像撒娇。
杨岁哪里扛得住这个,立马妥协:“我去拿台灯,你等我一下。”
柏寒知都还没来得及回应,只听见杨岁已经放下了手机,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她轻轻下床,可也怕他久等,动作有些匆忙焦急。
“砰”的一声,一记不轻不重的碰撞声。
“啊。”
与此同时,杨岁吃痛的嘤咛了声。
应该是哪里不小心磕到了。
“你小心点。”柏寒知下意识皱起眉,明知道她听不见,叮嘱声还是脱口而出。
不到一分钟,杨岁就拿着小台灯重新爬上床,将床帘拉得严严实实,将台灯夹在床头,灯光调到了最弱的那一档。
拿起手机,对准了自己的脸。
镜头里的杨岁,坐在床上,靠着墙。头发有些乱,她随后捋了一下,别到了耳后,微抿着下唇对他笑。
灯光橙黄,打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照耀得那般恬静温柔,笑起来时,很甜。就像藏在花蕊里的蜜汁,清甜,却又不腻。
“刚磕哪了?”柏寒知问。
“没事儿,碰了下胳膊,不疼了。”杨岁说。
“我看看。”柏寒知不信。
杨岁很听话,乖乖将隔壁肘抬起来给他看了一眼,一副万分懂事又乖巧的模样:“真没事儿,你看。”
柏寒知却沉了脸。
没事什么没事,果然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