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覃依的心中有怨,可仍笑着朝大夫人略行了个礼,便走了。
&esp;&esp;覃依走后,始终没有开口把主动权交在大姑娘手里的大夫人终于开口,“好了,用过斋饭,我们也回去吧。”
&esp;&esp;覃晴柔顺地点了点头,唇边的一抹冷笑却是止不住又勾起,覃涵,覃依,覃瑜,上一世害过她的人,只盼不要撞在她手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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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回了宁国公府,第二日大房那里便传出五姑娘覃涵叫大夫人禁足的事情来,彼时覃晴正在凉亭里头喂着里头的锦鲤。一撮鱼食下去,便有一群锦鲤聚拢,拱头拱脑地争相抢夺。
&esp;&esp;“姑娘,这里风大,我们在这儿做什么?”浅春同浅夏陪着覃晴站在这里已有小半个时辰,眼睁睁瞧着覃晴往水里喂了两碟子的鱼食,莫非姑娘今儿来这儿就是要把那池子里的锦鲤都撑死的?
&esp;&esp;“这园里的□□不错,来看看呗。”覃晴的身子半倚在栏上,口中闲闲地说着,眼睛却是不住地往另一头的小道上瞟去,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esp;&esp;浅夏在一旁瞧见覃晴的眼神,大约猜出覃晴是在等人,用手肘捅了捅浅春示意她闭嘴,自己的眼神亦往那小道上看去,只见一片柳黄色的裙裾一闪一闪若隐若现地自假山后过来。
&esp;&esp;覃晴的眸光微动,待那柳黄色的裙裾转过了假山,只见一个面容姣好恬静的女子由丫鬟陪着缓缓走来。
&esp;&esp;“二姐姐。”
&esp;&esp;待那女子的眸光终于瞧见亭子里的自己,覃晴忙笑着扬声喊道,放下手中的鱼食便出了亭子走了过去。
&esp;&esp;“六妹妹。”那女子见着覃晴,脸上不由愣了一下。
&esp;&esp;“二姐姐是刚从老太君那里过来吧。”覃晴笑问道。
&esp;&esp;“是。”二姑娘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不知六妹妹可有什么事?”
&esp;&esp;覃晴的笑容灿烂,神情热络,瞬间便掩去了平日里的那种傲视一切的清高劲,道:“妹妹想学做针线,知道姐姐有一双巧手,又会画花样子,是以便想往姐姐这儿偷师来了。”
&esp;&esp;二姑娘掩唇笑了笑,恬淡又纯净,“不过是些针线上的活儿罢了,那里算得上偷师不偷师,妹妹想学,说一声就是了。”
&esp;&esp;覃晴闻言,立马接上去道:“姐姐这般说便是同意了,那便走吧,到姐姐的院子里去。”
&esp;&esp;说着,便转过身拉着二姑娘就往前头去。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啦啦啦,二更到底放在明早好还是半夜好~~
&esp;&esp;☆、二姐覃韵
&esp;&esp;“妹妹慢点儿。”二姑娘从未想过这平日里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妹妹竟有一日会主动亲近自己,心下微懵间便叫覃晴拉着走回了自家的院子前。
&esp;&esp;梧桐院。
&esp;&esp;覃晴踏进梧桐院的时候,只觉着一股子清冷的劲儿迎面扑来。上一世她从未来过这四房的院子,只因四房的老爷早亡,不仅是个庶老爷,偏生这四房又没有嫡子,只有一个妾室生的庶女。
&esp;&esp;那妾室是个烈的,早随了四老爷一道去了,可怜留下的这个庶女,便让正室当嫡女养在了膝下,自此四房便在这府中悄无声息的湮没,连主带仆圈在这偏僻的院中,平日轻易在府中见不到人,只有每日的早晨那二姑娘都会给老太君请安时才会出院子。
&esp;&esp;“母亲正在佛堂,六妹妹便先去我房里吧。”二姑娘道。
&esp;&esp;“好。”
&esp;&esp;覃晴笑了笑,虽二姑娘进了屋子,方进门儿,就瞧见那屋子的最显眼处摆了一张古琴,二姑娘的琴技也是极好的,覃晴依稀听说过,那是四老爷留下的遗物,连二姑娘的名儿都是根据这张古琴起的,单名一个韵字,音韵之韵。
&esp;&esp;“早已听说二姐姐的琴也是弹得极好的,小时候先生就夸过呢。”覃晴道。
&esp;&esp;“哪里,”覃韵谦笑道,“六妹妹坐吧,明镜,看茶。”
&esp;&esp;覃晴接过丫鬟端上的茶水,眸光自这小小的屋中环视而过,比起这宁国公府中的富贵华丽,这四房果真是出格的简朴,连摆件都没有几件。
&esp;&esp;“六妹妹想要绣什么样儿的花样?”覃韵已将自己做针黹的小箩筐搬了过来,将里头收的花样一一拿出来。
&esp;&esp;“当然是先绣简单的。”覃晴的目光随意从那些花样上瞥过,她当然不是来真的学针线的,只不过是想接着学针线同覃韵搭上关系罢了。
&esp;&esp;还记得上一世她不顾门第,执意要嫁于卓浔结果叫悔了婚,坏了名声,连温氏都因为覃子懿关进衙门的事情心中有怨,老太君都不再待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