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可我……轻薄了你……”裴祐支支吾吾地说。
&esp;&esp;“你哪里都没摸。”姜婉狡黠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esp;&esp;裴祐呆呆地看着她,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她耍了他。可他并未觉得有任何的不悦,反倒是一颗心欢喜得要跳出胸膛。她、她原谅他了吧?否则,她又如何会又与自己这般说话?自她误会了他之后,她就连正眼都不愿看他了。
&esp;&esp;裴祐红着脸正色道:“虽然我……我没摸……然而,我,我推……咳,轻薄了你是事实,我该对你负责。”
&esp;&esp;姜婉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轻嘲:“你要如何对我负责,娶我?你娘会答应?你不怕克夫的流言?”
&esp;&esp;裴祐似乎并未想过这些问题,哑口无言。
&esp;&esp;姜婉道:“轻易许下无法兑现的承诺,才是最不负责任的。今日之事我不需要你负责,可你也别把这想成是我天生放荡,我不要你因为单纯的想负责而娶我。”
&esp;&esp;她想,人类真是极其贪心的生物。从前她只想着能勾搭到裴祐,嫁给他将来能过上好日子就好。可如今,那对她来说远远不够。她希望他是因为喜欢她而娶她,不惧怕克夫的流言,也胆敢与他娘抗争。她现在想要的,是爱情。在这个时代谈爱情,是不是太过奢侈了一些?她不知道,但她总想试一试,否则,宁愿当个别人眼中的老姑娘,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esp;&esp;姜婉的话,对裴祐来说大胆又新奇,他呆呆地看着她,似乎有些回不过神来。他又一次那么清晰地意识到,她与这个世上的绝大多数女子都是不一样的,她说的话,有些听上去为世俗所不容,若教旁人听了去,关于她的流言定会更为不堪。可他知道她的那些话,那些想法有多珍贵,旁人或许无法理解,但他认为她有着令人仰视的品性。
&esp;&esp;见裴祐没有立即回答,姜婉也不打算逼他说些什么,又说道:“还有一事,花灯节那夜,你说你以为我和徐土财约好见面,你如今还是那么认为么?”
&esp;&esp;裴祐忙摇头,羞愧地说:“是我的不是!过去我太深信流言,才会心上人
&esp;&esp;走进院子前,姜婉道:“之前我让小二去请钱大夫过来看过了,钱大夫开了药,说婶子和裴先生都无大碍。我之前查看的时候春英婶子睡着了,裴先生却不知如何了,大约玉莲喂他喝过药后他也睡了吧。”
&esp;&esp;徐凤姑闻言松了口气,姜婉话中暗含的意味是她看顾着裴先生的娘,裴先生却交给了玉莲,办事妥贴又懂分寸,着实让她这个娘省心。
&esp;&esp;“那咱们先不进去打搅他们?”刘彩云道,“等晚些时候再过来吧。”
&esp;&esp;“也好。”徐凤姑道,“做了晚饭再过来叫他们起来吃吧。婉婉,他们午时吃了什么?”
&esp;&esp;姜婉道:“我煮了肉糜粥。”
&esp;&esp;刘彩云赞道:“他们病了伤了的,是该吃些清淡克化的东西。”她想,婉婉这丫头做事真是愈发周到了,家里没大人,她也能不慌不忙将事情安排好,实在难得。本该是个各家争娶的好媳妇儿啊,可惜……她的心思也没有露出分毫来,免得叫婉婉娘伤心。
&esp;&esp;听刘彩云夸自家女儿,徐凤姑面上也带了喜色道:“婉婉做的好。那咱们先回家吧,有些事再商量商量。”
&esp;&esp;一行人便又出了裴祐家,径直往姜婉家走去。
&esp;&esp;姜谷正在自家院子里捧着姜婉抄写的宣纸对着纸上写的字念,背,见自家爹娘回来了,他欢呼一声跑过来,开心地说道:“爹,娘,今日是不是卖了好多的铜钱?”
&esp;&esp;姜福年教训道:“好歹是个汉子,稳重些。”
&esp;&esp;姜谷吐了吐舌头,脸上的喜色稍稍敛下,又锲而不舍地问道:“那卖了多少?”
&esp;&esp;姜婉拉着姜谷的手臂将他往屋里带:“爹娘他们刚回来,你也不晓得让他们坐下歇歇,别拦着路了,进去再说。”
&esp;&esp;姜谷听着觉得有理,便顺从地进了屋。
&esp;&esp;去县城的四人各自在堂屋里坐了,姜婉殷勤地端茶倒水:“你们都辛苦了,快喝点水好好歇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