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云落只是笑笑,她不过就是会揣摩人心罢了。
&esp;&esp;斟好酒,刚想喝没想到被一只修长的手半路截走了,她没好气道:“闻哥哥,你怎么老是喝我的酒啊?”
&esp;&esp;这次在利州城,因为闻瑾身份特殊,林云落便没有叫他帝师或者大人,原本一直都是闻公子,那日叫了闻哥哥后,她好像也习惯了,便一直这么叫。
&esp;&esp;闻哥哥……
&esp;&esp;闻瑾低头抿了一口酒,这一声叫的比这酒还要醇香,令人回味。
&esp;&esp;“明日就三日到了,我能和闻哥哥一起去衙门吗?”林云落满脸期盼,一旁的班槐也是。
&esp;&esp;闻瑾颔首,却没想到林云落因为开心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这一晃反倒是将他酒杯里的酒给洒出来了,有几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esp;&esp;白皙的手指捏着酒杯,林云落鬼使神差地竟然低头,直接凑过去喝酒。没曾想,下唇贴在了他的指腹上。
&esp;&esp;喝了两口,她仰头笑道:“酒太满了,我怕你又洒了,可不能浪费哦。”
&esp;&esp;温柔的唇,酥麻的触觉。
&esp;&esp;闻瑾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神色淡定地继续抿了一口。
&esp;&esp;许久后,班槐看不下去了:“闻兄,你的酒早就没了。”
&esp;&esp;“哦。”闻瑾面不改色地将酒盏放下,似乎根本就没觉得有半分的尴尬。
&esp;&esp;翟氏从班槐的院子气呼呼地回来,经过主院的时候,又进了班谷的屋子。
&esp;&esp;晌午的时候,大夫来诊治过,说是好了些,但他也不知为何就是醒不过来。
&esp;&esp;班谷整个人安静地躺在床榻上,若非还有的呼吸,翟氏真的就觉得已经是个死人了。
&esp;&esp;她拿出绣帕,突然就捂住班谷的口鼻:“你怎么不去死?这样要死不活的,活着做什么?”
&esp;&esp;身后的落葵一个惊讶地捂着口鼻,以免自己叫出来。看翟氏还一直捂着班谷,连忙上前拉开她:“夫人,您冷静些。”
&esp;&esp;窦嬷嬷也在一旁劝道:“是啊夫人,如今表小姐还在府上,若是老爷真的就这样没了,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esp;&esp;翟氏自然是将林云落的怒气迁到了班谷身上:“都是你个老不死的,要不是你,这贱人怎么会来?我和云哥儿怎么会受这么大的委屈?”
&esp;&esp;窦嬷嬷也还是头一次见到翟氏如此失态,看来真的被林云落气得不轻。
&esp;&esp;她宽慰道:“夫人莫气,她到底是侯府的人,总要回顺京城去的,难道还能在这呆一辈子吗?而且从这到顺京城,不管是水路还是陆路,都不是那么的太平。”
&esp;&esp;主仆同心,她这一句话,便点醒了翟氏。
&esp;&esp;是啊,回去的路都不太平呢,山贼强盗多的是,指不定就被杀了呢?
&esp;&esp;这样想着,翟氏的心情才稍微好点,淬了一口痰在班谷脸上,这才带着婢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