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起来去上个厕所,回来再睡。”
&esp;&esp;“行。”
&esp;&esp;同样是秋天,和何若初家的炎热不同,平安县早已有了秋意,早晚都带着些凉,家属院里边的那一排杨树已经开始掉叶子,黄黄的在地上铺了软软的一层。
&esp;&esp;何若初出门时穿了一件长袖,风一吹她打个抖,刚入秋就这样了,到了冬天肯定会更冷。
&esp;&esp;公共厕所在家属院的中央,每天都有人来清扫,有时候还会点上一根檀香,每个坑之间都隔着小隔间,十分的时髦,听裴邢讲这也是他们后勤部要求做的,何若初听完后觉得这个部长真是个人才。
&esp;&esp;何若初和裴邢一块儿出的门,到厕所便各自分开了,裴邢和同样要去早训的战友们一块儿走了,何若初从厕所出来在洗手池洗手,遇到好几个同样来上厕所的军嫂。
&esp;&esp;她们看了何若初好几眼,一个比何若初略大一些的女人笑着对何若初道:“你好,你是裴副营长家的吧?我是廖声家的,叫肖春,他昨天回来跟我说过你。”
&esp;&esp;“嫂子好。”昨天吃饭的时候裴邢跟何若初说过了,廖声比裴邢要大两岁,他的妻子比他小三岁,因此两人比何若初要大了4岁,无论怎么算,何若初叫她一声嫂子都没有毛病。
&esp;&esp;何若初也没有那种上辈子她四十了这辈子叫24岁的女人做嫂子的羞耻感,这个事儿不是那么算的,要知道上辈子何若初四十的时候,肖春也有44了。要是真的拿她上辈子的年龄来说事儿,别说结婚了,赶紧找个地方窝着养老才是正事儿啊。
&esp;&esp;“好好好,你咋起那么早啊?坐了那么久的车,多累啊。”肖春是个爽朗大方的人,昨晚下班回来听廖声说老裴家的来了,她还琢磨着今天下班来看看呢,没成想来上厕所遇到了。
&esp;&esp;“昨天睡得早,这会儿睡不着了。”可不是睡不着了呗,秋天早晨的小凉风一吹,多少的睡意都吹没了。
&esp;&esp;肖春点点头:“行,那我回去了,一会儿我还要去上班呢,我下午三点就下班了,到时候你去找我玩儿啊。”
&esp;&esp;何若初朝她挥挥手,在厕所门口的水龙头处洗了手后便回家了。
&esp;&esp;昨天她收拾了卧室收拾了厨房,唯独客厅没怎么打扫,拿来的东西都整理归位了,客厅里除几张椅子和一章吃饭用的桌子以外就啥也没有了,简陋得令人发指。因为久没人住了,还有一股自霉味。
&esp;&esp;何若初端来水,放了洗衣粉像昨天洗厨房一样把客厅洗了,那股霉味也被洗衣粉的味道压下去了,何若初终于感觉舒服些了。
&esp;&esp;只是洗完了客厅以后何若初的腰有点疼,累的。
&esp;&esp;昨天裴邢打回来的热水还有,何若初倒了杯热水在热水壶自带的盖子里晾着,屋里所有的窗户都打开散味儿。
&esp;&esp;裴邢回来的时候何若初正坐在客厅的椅子里翻看他们的相册。
&esp;&esp;那家影楼的技术还是相当不错的,何若初想要的效果都照出来了,裴邢回来我的时候何若初笑着用手指点点相册,对他道:“你看,咱俩这张照片照得真不错。”
&esp;&esp;裴邢放下早餐凑过去,她却没有看何若初指给他看那张两人的婚纱照,有啥好看的?他把相册从何若初面前拿起来,一页一页的翻着看,终于看到了何若初穿着旗袍的哪一张。他的喉头一滚,只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热度都往自己的下三路涌去。
&esp;&esp;他也顾不得饿了,在何若初的惊呼中把何若初抱到床上,窗子都来来不及关的就压了上去。自从刘秀受伤住院后,何若初就没有心思和他亲热了,在路上那回刺激是刺激了,却没有尽兴,昨天晚上裴邢回来的时候何若初都睡着了,加上也累了,裴邢就没折腾她。
&esp;&esp;但是在看到何若初穿着旗袍靠在门边的那张照片时,裴邢忍不住了。
&esp;&esp;缠绵了一个多小时,何若初最后累得手都抬不起来,反观裴邢神清气爽,他起来表情肃穆地穿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何若初觉得气不过,不顾自己没穿衣服,起身把裴邢拉回床上,小手一把一把的把裴邢穿好的衣服弄乱。然后心满意足的一拍巴掌。
&esp;&esp;“这样才对嘛。这样才符合你衣冠禽兽的定论。”
&esp;&esp;裴邢当然不能认输,一个翻身把何若初压在身下,嘴巴亲亲何若初的嘴角:“何若初,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居然喜欢这样的,早说嘛,下次我就不脱衣服了。”
&esp;&esp;何若初眨巴眨巴眼睛,反应过来后拍了裴邢的胸膛:“色狼。”
&esp;&esp;裴邢对这个称呼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在他
&esp;&esp;何若初和店主聊了几句后跟着店主看了一下房子,房子很大,三十平米左右,后面隔出来了一间试衣间和一间仓库,在仓库的后面,是一间五平米左右的厨房,厨房连接着一个卫生间。
&esp;&esp;说实话,对这间房子,何若初是很满意的。
&esp;&esp;店主急着转让,也没高要价钱,她给了房东多少房租她就问何若初要了多少房租,一个月100块钱,一年下来也得一千二。
&esp;&esp;要不是这个地方地段好,一年一千二真的没人租,何若初满意是满意,但她又怕店主的儿子来闹,对此,店主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esp;&esp;“姑娘你不用担心,我儿子没那个胆子。他最多啊,也就窝里横。”
&esp;&esp;何若初还有些犹豫,裴邢却直接拍板定下来了,店主十分高兴,租客变更,肯定是要联系房东的,房东是高中的一个老师,店主领证何若初去高中门岗处说了一声,等到放学的时候,那个教师就来了。
&esp;&esp;房东是一名老教师了,再过个两年就得退休了,他在教师岗位上面干了一辈子,最得意的莫过于在这个县城里盖了两栋房子了,这两栋房子一栋他们自己住,另外一栋就租出去赚点租金,这一年的租金恰好够他们一家的日常开销。
&esp;&esp;问清楚了何若初的基本情况,租房子来干什么的以后,老教师爽快的在转让合同上面签了字按了手印,裴邢也当场把剩下那一年的房租给了店主。
&esp;&esp;店主装着钱喜出望外,把那些挂在墙上的那些破烂玩意儿收走了,连一块儿抹布都没给何若初他们留。何若初一脸懵逼地看着老太太风风火火地搬东西,裴邢也帮着搬,服装店遗留下来的东西说多也多,说少也没有多少,两个大箱子三个蛇皮袋就都搞定了。